他遁光不停,心中卻猛起一陣不安,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司徒問柳乃修行之輩,驟然心驚,必有征兆,當下暗罵一聲,遁光驟然再提三分,左右看去,卻沒半點異樣,心中暗道“怎么忽然心驚肉跳,這感覺來的太過古怪,我還是快些離開為好。”
“哼!還想往哪去?”
司徒問柳的百禽幡雖然甚快,但是耳畔卻猛然想起一聲冷哼,不待他回頭,頭頂青光閃耀,化作一丈許大手將潘慶一把捏住,只是那手掌卻不似人手,而是一只蛟龍爪子,當頭一記,便把司徒問柳捏住。
司徒問柳嚇的一跳,下一刻便覺自己淬煉百年的百禽幡烏光驟然粉碎,只覺得宛如深陷枷鎖,全身上下動彈不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家性命全部被人攥在手心里。
司徒問柳乃是個精細的人,此時一見這蛟龍爪子虛影,立時便猜出來人身份,知道自己絕對跑不脫,索性光棍起來,急忙喊道“河伯大人,河伯大人,還請河伯大人手下留情,小侄有話要說!”
頭頂惡哮一聲,便有一消瘦身影憑空出現,一身青袍,身上水光縈繞,頭頂兩只螺旋犄角,闊口方鼻,模樣很是威嚴,只是現在眼神冰冷,盡是殺氣怒意“我知你想說什么,不管是誰殺了我家孩兒,我必不會饒他!但你躥騰我家孩兒行險,此時你也有一分責任!”
司徒問柳暗道一聲不好,心頭便有三分忐忑,不過一聽河伯口中怒氣大多針對李漁,便急忙把所有的事情都推脫到了李漁身上,信口胡說道“我與小伯爺相交幾十年,本是尋了個機緣邀小伯爺通往,沒想到那妖道陰毒偷襲,小侄雖全力保護,怎奈那妖道手中法寶甚多,小侄無能,使小伯爺被偷襲致死,便連魂魄都被那妖道邪寶收了去。”
說道這里司徒問柳深深的嘆了一頭,眼睛里硬生是擠出幾滴眼淚出來,卻把眼偷巧河伯,見到他面上怒容更勝,顯然是聽信了他的話,心思頓時有活絡起來。
沱河河伯一聽,頓時眼中殺氣更勝,低吼道“你說甚?那妖道連我家孩兒的魂魄也給收了?”
司徒問柳心叫得計,便放心大膽的把所有事情都全盤脫出,口氣很是悲涼“我本想救了小伯爺魂魄便走,沒想到那妖道居然練就了一邪道惡虎,眨眼功夫便將魂魄吞了下去,不多時便幻出身影,化為倀鬼,”
河伯氣極而笑目紅面赤,怒道“好!好!好!看來我殷洪安逸了幾十年,這周遭修士都已忘了,這沱河乃是我的水域,竟然在這里殺我孩兒,待我收了這妖道,千刀萬剮,拿來為我家孩兒償命。”
司徒問柳暗暗吞咽了一口唾液,心中暗道“好生狠辣,幸虧此時更怒那圓臉道士,不然現在恐怕我也落不得好去,只是我也太過冤枉,本準備找人一起奪分機緣,哪想到那小子乃是個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
司徒問柳雖然有百禽帆這等的手段,這哪怕實力不如,但是飛遁手段奇妙,便立于不敗之地,贏了還罷,輸了說走就走,誰也攔不住,只是此刻被殷洪一把捏在手里,哪能還不乖乖認命。
也沒有半點選擇權利,問清楚了李漁容貌,河伯把司徒問柳往手里一攥,化作一道青色神光,呼嘯著向西南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