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若非李漁控制力到巧妙,這冥虎邪魄令便要崩炸成碎片,好在此時李漁也早已非從前,知道這冥虎邪魄令本身質地難容血神子這般無上的邪佞神通,故而略一思索,便將那十幾株龍牙米取出,取了其中白潔稻米用玉盒封存,那些剩下的稻桿稻殼皆是猩紅沉重,雖無入藥之能,但常年吸收血煞之氣,倒也是煉器的好材料。
李漁雖無煉器經驗,但好在冥虎邪魄令根基全在,他只是從容祭煉一番,過的七八個時辰,將血牙米的稻桿稻殼融化,化作血漿般液體從邪魄令崩碎的縫隙中澆灌進去。
輕呵一聲,李漁便把邪魄令祭起,一絲一絲的把血神子這無上的殺道神通篆刻其中,第一重禁制須臾既成,第二重禁制也不過化了盞茶得功夫,再過過了六七個時辰,李漁足足在其中篆刻了七重血神子神通禁制,此時再看去,冥虎邪魄令上黑色盡去,化作一枚通體猩紅,其上篆刻血虎踏浪圖,再細細看去那浪花卻分明是由一只只血神子組成,在圖上似還扭曲變換,頗為妖邪。
李漁再一次祭起令牌,頓時一頭高有三丈的血色兇虎凝聚化出,踏足虎嘯一聲,周身頓時現出十幾道血色光影,卻是血虎已經將以往吞噬轉化的悵鬼,盡數化成了血神子分身,雖都只有練精化氣的層次,但卻妙在這枚令牌已脫離了法器層次,而是一件正經法寶,只要李漁日夜祭煉,增長其中禁制,這令牌中血虎和血神子的威力自也會隨之增長。
李漁心底暗喝一聲彩,有幾分得意的忖道“血神子這等神通,那個傻子才會去煉他,這么看來,將其祭煉成法寶,才是這門神通真意,曰后一樣能隨意應用,還少了殺意反噬的缺憾,日后這寶便叫血虎令,只需祭煉一番,這令牌便會成我手中爭斗利器。“
李漁心有得意,便將當日在血窟收來的那些血煞魂魄從玉瓶中取出,向血虎丟了過去,其中零零總總也不下百只,卻被血虎一口吞吸,這些魂魄本就是血神子所化,只是被取了一身血煞氣息,此時再得血煞之氣侵染,不過多時功夫,血虎身上煞氣便更濃三分,周身有百只猩紅血神子呼嘯,宛如旋風般圍著它旋轉。
李漁一捏法咒,便將血虎令重新祭煉一番,等到運使得元轉如意后,這才將令牌收起,心中暗暗嘆息,當日何等浪費,那血湖中有幾千血神子,卻都被他與血湖一同摧毀,盡是都浪費了,若是已血虎令收了,頃刻之間這寶物便憑生不凡威力,只是轉念一想,若非有他吞吸了血煞云氣,又哪能衍化出火鴉融陽真訣來,若是連神通種子都未凝聚,又何來得血虎令一說,一啄一飲,皆有天定,卻也說不得那樣更妙。
血虎中現在雖只有七道禁制,但卻能不斷成長,只要它能不斷吞吸魂魄化為血神子分身,血虎便也會日益壯大,至于最終會成長為如何,那便是李漁自己也都不知曉。
李漁把手一揮,收了血虎令,他這一次祭煉,才算是定了心思,要把這令牌當做一件隨身法器來培養。
修道之人隨手祭煉幾件小物件,并不耽擱許多修為,但若是祭煉隨身的法寶,就是數百年不會更替,除非是修煉了特殊的神通功法,法寶自然是多多益善。
李漁原本最希翼的乃是紅云老祖親自祭煉的那枚弄月環,不過那環兒他現在也無適合神通篆刻其中禁制,故而在此之前,這血虎令和七寶丹鼎,便是李漁隨身的兩件護身之寶了。
一口氣將血虎令中篆刻出七重禁制,李漁也略有幾分疲倦,雖若是持之以恒,花費年余的時間,抓些孤魂野鬼融入其中,他說不定也將這血虎令祭煉到九重禁制。
要知道九乃是數之極,亦是練氣化神的大成境界,若是能超越九重便不再是凡物,便入了煉神還虛的另一重境界,待到將神通種子運練到一十二重大圓滿,那便可沖擊煉虛合道之境。
只是李漁雖有此力,但卻并沒將血虎令繼續祭煉下去,畢竟血虎令再強,終究也只是借助外力之威,打鐵還需自身硬,全身貫注,淬煉神通種子中禁制,才是目前緊要之事,至于這血虎令牌,還是一邊修煉,一邊祭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