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虎本來血氣彌漫,足踏血浪,此時卻黑氣翻騰,內里充斥無窮欲念,此時為欲念所控,竟做出兇虎侍主之舉,反身便向李漁撲咬過來。
“孽畜!”
李漁一聲輕吒,把血虎令牌催起,法力一震那兇邪惡虎驟然化作股股黑煙崩散。
但那組成身體的千余欲念,卻快速重聚,內里盡是誘人的靡靡之音,宛如潮水般滾滾四散,若讓這些欲念走脫,恐怕寶象國真成欲念死地,李漁把弄月環祭起,月華皎潔,太陰元磁神光施展神通,頓將這千與欲念吞吸到兌澤境中。
這些欲念有一股極端霸道的侵蝕力量,能將所沾染的一切生靈內心里**無窮增長,化作欲念養料,連血神子都抵擋不得,若收入坎水境中只怕內里也只有岑青能抵擋一下,狐阿七領的那八百妖兵只怕瞬息便會因欲成魔。
千余只欲念被吸入兌澤境中,頓化作漫天黑云四下彌漫,一個個欲念皆旋轉呼嘯,只是兌澤境乃是幻境死域,內里沒有一個生靈,任由這些欲念侵蝕力量再強,也無從發揮出來,過不多時千只欲念融為一體,化作一雄壯的插翅惡虎,黑氣沖霄,揚天嘶吼,似要撕裂虛空,沖出這一片變換天地。
無窮黑煙滾滾,兌澤境內里本仙光靡靡,五彩彌漫,此刻去黑煙滾滾,宛如森羅煉獄,待到李漁進入兌澤境中,那惡虎聞到生靈氣息,頓飛撲而來,只是這兌澤境乃是李漁兌澤八符所化,哪里會容它猖獗。
神念一轉,一只通體雪白,帶有一股淡淡雅致的九尾妖狐神乎其神的在兇虎面前出現,九尾晃動,竟然帶有毀天滅地的力量,正中那惡虎頭顱,頓時把這一團純由欲念凝聚的身體打散。
李漁心底如斯感應,那欲念惡虎雖然破碎,但千只欲念卻飛快重組起來,**無形,皆因人心而起,擊碎容易,鏟除卻難,修行之輩雖說能掌控**,但世間真正能絲毫不受欲念侵蝕之輩,能有多少?便是李漁現在也不敢讓這欲念沾染自身,也恐受欲念侵蝕。
“這是欲念蘊含無窮**,可真是著實可怖,那百里政不過一凡間國王便能滋生出如此龐大欲念,天子欲,一國之危,修士欲,天下之劫,若是修行之輩被欲念沾染,侵蝕了道心,只怕會淪為**魔頭,行事肆無忌憚,無規矩無法度,一應事情皆由**驅使,也不知會滋生出什么怪物出來。”
“若是給這欲念肆意侵蝕,只怕這世間都要讓無窮欲念吞噬。”
李漁接連將欲念擊碎不下百次,卻依舊飛快聚攏,如擊水流,水過無痕,心中暗暗心驚,嘗試著將乾坤衍化陣術催動起來,頓時間黑云彌漫的兌澤境中金光璀璨,一碩大無比的金色八卦自兌澤境中輝耀出無窮光芒,隨著乾坤衍化陣術緩緩轉動,李漁心頭頓有感應,一絲一縷的欲念被乾坤衍化陣術化為純凈元力吞吸進去。
欲念詭異霸道,但終究還在乾坤萬物之內,李漁見此心中才微松了口氣,立即驅使兌澤境中幻象化作九尾妖狐,把一千多只欲念扯碎,欲念中滾滾黑煙邪氣盡數被乾坤衍化陣術吞吸,經歷了無數此的撕扯重組,最后兌澤境中欲念卻沒如以往般完全煉化,而是剩下千團七彩斑斕的光團。
李漁小心以神念探去,頓感覺內里云航一股純粹的**,李漁心頭便立時便有一股無名邪火,想要把世間一切珍藏道法,神通寶物,盡數都受到自己囊中,但有阻攔,神擋殺神,佛當殺佛。
人心不足蛇吞象,得到的越多,便想要的更多,**如黑洞,便是把四海洪荒吞噬進去,都填不滿人心的這個窟窿。
李漁斷開神念,接連運轉太陰元磁神光,玄水真訣等冰涼神通,這才將自己心境穩固下來,心中暗暗驚道“這還是煉化了無窮**只剩下無知無識的單純念頭,在我兌澤境里也引起道心顫動,若換了旁人,道心稍有不穩者,便會被欲念所控,淪為欲魔。”
李漁嘗試著操縱這些欲念,許是因為這些欲念都是血神子轉化,比之前操縱血虎令牌中的血神子都容易,似乎這些欲念已經與他兌澤境融為一體,掌控起來沒有絲毫限制。
此時再看兌澤境中,無窮五彩煙云中,一個個色彩斑斕的光球飛舞,李漁心底暗暗喝了一聲彩,心中頗有幾分喜悅,暗道“這下卻是歪打正著,竟讓兌澤境又生出一重威能,這般光彩奪目,便是擺在人眼前,誰也看不出這是什么東西,這兌澤境本就幻境重重,此時再添這欲念威能,欲念橫生,常人入內,必將永世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