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性格,若是有什么,會直接說,除非涉及陰謀。
不說,只能是因為她認為不適宜說——看出了秦魚對她有芥蒂。
秦魚想,假如她再表現過度一點,讓她察覺一些破綻,她或許就會去調查葉堰的虛實。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這么做?
黃金壁知道她的過去,其實也好奇。
“以她的性格,若是真選了一個男人結婚,只能說明這個男人是她綜合現實跟情感認真選擇好的,這種選擇不會輕易被否決,我不確定我這樣區區一人能否讓她放棄葉堰,除非她能完全找出葉堰的那些偽裝,看破他所犯的罪行,但那太難了,葉堰這個人做事太不露痕跡,又已經跟蘇家梅家牽扯頗深,就算為家族利益考慮,她也不會放棄他,而他最大的破綻跟證據也不過就我一個活口。”
她就是證據。
可蘇挽墨會信她嗎?信她這個早已狼藉不堪的人。
所以她放棄了從蘇挽墨那兒突破。
黃金壁沉默了下,給出回應。
——你太自卑了。
如果她自信一點,主動跟蘇挽墨接觸,或許會發現蘇挽墨的為人,發現她的真正能力,發現她其實有能力處理葉堰跟那個局面。
但秦魚沒有。
“一步錯,步步錯。”
秦魚腦子里呼之欲出這句話,但隱約又覺得這句話牽扯了另一段記憶,沉甸甸的。
她不敢再細想,因為蕭庭韻過來了。
“想什么?”
“想今晚讓嬌嬌睡哪個洗手間。”
正爬上床的嬌嬌頓時炸毛了,“你再說一遍!”
知道蕭庭韻也是天選者后,嬌嬌沒有掩飾聲音,當即就指著秦魚怒問。
秦魚:“你想睡她懷里還是我懷里?”
嬌嬌這才滿意了,搖擺下尾巴,思慮了下,問:“你們兩個誰大?”
蕭庭韻跟秦魚對視一眼,一起抓起沙發上的抱枕齊齊扔了過去。
找死!
在兩人一貓嬉鬧,而蘇挽墨開的車上了車道的時候,漂泊大雨中,一個身穿黑袍戴著巨大斗篷的黑影就站在樹后,在特護病房跟車道交叉的地方,它直勾勾看著車子跟那扇窗戶。
但詭異的是——蘇挽墨跟秦魚都沒有半點察覺。
黃金壁也沒有察覺?還是沒有提醒呢?
這是最可怕的,
大雨嘩啦啦得下著,它很快消散不見。
仿佛從未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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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秦魚已經吹干了頭發,看到已經窩成一團躺在自己床上的嬌嬌。
睡著了?
秦魚手指戳了下他的肚皮,嬌嬌立馬翻過身來,“你想做什么?想對我圖謀不軌嗎,我是不會讓你如愿的!除非你去給我弄點好吃的!”
蕭庭韻還沒睡,看秦魚嘴上說不行,其實已經走向小冰箱那邊拿出一些小蛋糕什么的~~
“吃了要刷牙。”
“曉得啦,我又不是失憶了。”嬌嬌不耐煩,撲過去好生大吃一通。
一邊吃的時候,秦魚一邊問他,“你在地府怎么歸來的?你那老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