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覺得太聰明,天賦太好,按理說這樣的腦子這樣的天賦,不該也只是當時那樣的實力跟成就,不過自打她來了我們天策閣那日起,倒是突飛猛進,仿佛跟往日那個小魚公子換了一個靈魂似的。”
顧也這話也是意有所指了。
但沒有提及關于男女身份似是而非的事,想來顧也還沒能從那人身上看到這樣的蹊蹺。
倒是讓他看到兩次。
徐景川偏過臉,看著下面沉沉黑霧,淡淡道:“去查查吧。”
另一邊,河圖王也被驚動了,起身接受下屬匯報后,看向懸崖方向。
“掉下去了?采花賊...如今這緊要關頭,反而是兩個采花賊如此鬧騰。”
“倒也有趣。”
玉宴之不覺得這有趣,此時,他按著偷偷潛入他屋內的人,壓低聲音。
“逃得生路竟不知珍惜,你還敢來找我?”
蕭甜甜悻悻,攤開手,“我沒有惡意,只是...只是有一筆交易要跟你做。”
玉宴之皺眉。
“花白鏡不是蠢貨,她今天晚上動手前就試想過失敗,畢竟這青煌山中此時有徐景川,也有秦霖,還有上聞雅致身邊高手如云,她有忌憚,所以提前準備了后路。”
玉宴之瞟了他一眼,冷若冰霜:“你這樣的后路恐怕是崎嶇小山路,狗都不愿意走。”
臥槽!這人什么時候這么毒了!
明明當時沐浴穿衣還是冰川小王子模樣的。
蕭甜甜內心悲傷,臉上悻悻,“她當然不依靠我啊,她是說如果她被抓了,肯定會淪落到上聞雅致手里,徐景川也不會幫她,但讓我跟徐景川做交易——只要他救出她,她就會告訴他一個秘密。”
玉宴之:“什么秘密?”
蕭甜甜:“救人后告訴你。”
玉宴之:“你想空手套白狼?”
蕭甜甜:“我說了萬一你們不允諾呢?”
玉宴之:“哦,我們又不損失什么,但花白鏡必死。”
蕭甜甜表情苦逼了,斟酌片刻,說:“她只告訴我這個秘密關于霧宗跟青煌山的關系,你們救了她,她才會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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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賊秦魚此時正在黑暗中行走,她又聽到那道聲音了。
微弱的、痛苦的喘息。
像是一個苦難的人在苦熬歲月,在時間的一寸寸折磨下茍延殘喘。
這山洞跟天策閣的畫壁空間不一樣,它很直接,就一條道,沒有岔路,也沒有什么機關兇險,只有山洞,山洞里面是...牢籠。
偌大空曠的山洞里面,一個巨大的籠子,許多鎖鏈,困著一個人,一個白發蒼蒼衣著襤褸的老人,老人身體已經十分消瘦猥瑣,仿若皮包骨頭,秦魚看到他的時候乍以為自己看到了魔戒電影里面的咕嚕,臉是人類老人模樣,身體卻...
秦魚看到牢籠的時候愣了下,但第二反應就是這個牢籠邊上的各種刑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使用,牢籠里面地上碎屑也有一部分是食物的**物,這說明秦霖時而會來這里投喂并且折磨這個人。
腦子好用是她最大的優勢。
但相比她對此人身份的判斷,對方先察覺到了她的到來。
“誰?!”他低低一句。
秦魚走進去,緩步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