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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路上,秦魚遇到了相府管家跟護衛,都在廣場上列隊等著,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禁衛軍跟內衛,當然,也有一些官職不夠的官員,他們列成好幾排在那安靜等著。
相府管家無官職,可他比這些官員還尊貴自由,所以在他看到那邊廊下過來的人是誰后,便是動了步子,過來行禮。
“夫人...”
管家發現自家夫人從皇后娘娘那的溫泉集會活動回來后有些虛弱,臉色蒼白神色萎靡,像是經受過什么摧殘似的。
“夫人,您這是?怎么您身邊一個下人也沒有!真是太大意了!奴立刻讓人護送您..”
“沒什么,大概是泡久了,我也不喜歡有人跟著,所以把人遣散了,自己一個人逛的,沒想到走錯路,到了你們這...相爺那邊是?”
秦魚出門的時候聽管家說過藺珩出去了,外面很多官員都去了,因為有一個儀式,好像是表達下對越氏推翻前朝政治的功勛贊美,也為了在姬氏的舊王宮面前表彰越氏王朝基業,她倒是對這個舊王宮遺址有點興趣,但也非必要在這么多人的時候過來看熱鬧,之所以過來,是因為她想看下這個地方時,這些朝臣帝王們的狀態。
會不會有姬氏或者魔宗的人已經潛伏進來了呢?
所以她過來了。
“儀式還未結束,不過剛剛帝君忽然有事先離開了,便是相爺主持,想來也快了。”管家恭敬回答,又察覺到不少官員都看過來,再看看自家夫人柔弱絕美的模樣,他心理對那些官員有些不爽,回頭淡淡看了那些官員一眼。
官員們嚇出一身冷汗,齊齊收回目光。
連許玉涼等相府一脈的門生都回避了目光。
這老管家手段挺厲害,秦魚是知道的,因為偌大的相府至今沒有一個其他勢力的探子,這就是這老頭可怕的地方,別看他現在對自己恭恭敬敬笑瞇瞇得像是彌勒佛一樣,手段狠得哩,當然,值得注意的一件事——這老頭也是練武的,武功少說也有大師級吧。
“嗚,那我就先回去了。”秦魚輕攏了下袖子,坦然走過小道,偏頭越過這些官員看向內里那些一品二品肱骨朝臣,為首者,如蛟龍,如淵獸,他面無表情,一步步按照流程走,沒有半點疏漏。
是的,他一個人就壓住了所有朝臣的氣勢,盤蛟鎮闕,如日中天。
秦魚想,就算沒有她跟洛瑟的事兒,越太初在這里也壓不住他。
藺珩,這個男人啊...
秦魚的目光從藺珩轉移到祭祀前的那一片廢墟,那片廢墟一片焦黑,普通人看著可能是一片漆黑廢土,但以秦魚的洞察能力,可以看到那些焦黑廢土下看出許多成分。
寸草不生,說明用了毒,焦黑,說明被燒過。
底下血肉不說,這么多年埋沒消失得多了,但骨頭不一樣。
有好多骨屑。
姬氏王族恐怕是大批量在這里被凄慘滅族的。
一代帝王朝,百年盡白骨。
秦魚的目光從廢墟落在藺珩身上,只看到這人刀削般側臉,下顎緊繃,薄唇緊抿,眉目涼冷寡淡。
沒有一丁點情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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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回去后進屋打開玉盒子,掏出《天脈》,她腦力好,看得快,初過了一遍就確定這秘籍三件事。
1,這不是手抄本,而是孤本。
2,就算是孤本也是殘缺的。
3,就算不殘缺,這《天脈》也是超級超級難練的。
“這玩意好像有點脫離武俠范疇吧,太深奧了。”
秦魚確定這三點后就聯系了黃金壁。
——你應該考慮下什么是武學,武學的盡頭是什么。
——《天脈》勉強接近了這個世界武學的盡頭,什么時候你能學會它,也就意味著你已經知道什么才是武學了。
這種似是而非的答案,在秦魚看來反而簡明扼要。
也代表黃金壁基本認同她對武功的掌握,就差一種境了。
武學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