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紅森紅散發恐怖熱氣的火焰鐵面具就這么出現了,懸浮秦魚上空。
秦魚見到了,瞳孔里被這火光倒映發紅,她有些失神,后問:“烙我臉上嗎?”
一個殿主說:“無面刑,奪五感,嗅視聞言聽,五感褫奪,一直,永封禁。”
秦魚:“我覺得在此之前我已經被它燙熟了。”
為什么你的角度總如此刁鉆。
你這個罪人真的是太讓我們頭疼了。
閻君:“便是神明,也不愿承受如此酷刑,你該知道...從此之后你就是活死人,能思想,卻永遠跟外界隔絕。”
等于是一個完全緊閉的無期徒刑,會把人折磨瘋。
秦魚:“我已經知道了。”
閻君:“你還有一次反悔的機會。”
秦魚緘默了下,忽聽那道稚嫩的聲音再來,“不要答應,很可怕很痛的!”
這是,秦魚才見到了他。
一只貓。
一只可以直立的貓。
那時,他不叫嬌嬌,叫東皇俊彥,依舊胖,依舊可愛,依舊沒有半點天界大帝太子的威嚴,里面穿著小太子的金紋龍袍,外面罩著地府府官的黑紅制服,腦袋上還有一個帽子,長翅官帽,但那長翅有點肥,上下還會晃蕩,他跳出來,咋咋呼呼說:“喂,凡人,你不要認哦,特別慘的。”
他身份自然尊貴,縱然違背規矩,以低階官員身份插話,但殿主們也沒法說什么,饒是閻君也有些無奈,道:“俊彥小官,你莫要干擾。”
“什么干擾嘛。”俊彥小官叉腰,有些不滿,“我剛剛隨便聽了下,似乎害人的又不是她,憑什么讓她承當?”
有殿主解釋,“因為因果。”
俊彥小官瞪眼:“那個世界的人死了讓她承擔因果,那她死了,誰來承擔因果?”
嗯...這就是一個哲學性的問題。
因果,很深奧的。
閻君不語,十三殿主...還是那個女殿主,她言語了,淡淡道:“地府不管人間是非,但若是入了地府,無論天上神靈,還是地上凡人,皆可論因果罪行。她的罪大小尚且不提,最現實的問題便是——她死了,入了地府。”
“你且問她,是不是這個道理?”
俊彥小官應不了話了,轉頭看向秦魚。
秦魚看了看他,問:“你喜歡吃蛋糕嗎?”
俊彥小官:“蛋糕是什么?”
秦魚:“好吃的。”
俊彥小官:“那我愛吃,你有?”
秦魚:“我沒有。”
俊彥小官瞪眼嘟嘴,覺得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好,他幫她,她還耍他。
秦魚卻一笑:“因為愛吃,所以想吃,可是一直吃不到,這就是執念,我有執念,放不下。”
她轉頭看向閻君,“我認,不是認為自己有罪,因為我的目的也的確達到了,但我愿意付出代價,給一個交代。”
“一碼歸一碼,世人負我,也總有些人從未傷我。在此之前,我不欠任何人。”
于是,她認了。
無面刑火焰面具下來前,她忽看了那俊彥小官一眼,“小胖貓,閉上眼,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