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頭有人吊著,秦魚不意外,只是在揣度對方是什么人,又有多少人。
如果對方從尾后襲擊,他們這波人又怎么應對,或者說...她應該用什么樣的尺度來應對。
嬌嬌也在跟秦魚商量怎么干掉后面的人。
但顏召他們商量的內容就清新多了。
“這條隧道很是久遠,恐怕是連著原來那個山洞口直達某地的。”
“也不知下面有什么。”
“還能是什么,定然是魑魅!”
說起魑魅,眾人心肝都有些顫顫,那可是天下聞名的兇戾鬼祟,以活人死魂為生,戰力驚人,鬼氣沖天,以山林為傍身,鬼魅無邊,實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
若非解疏泠遇險陷入在前,他們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在外等候宗門高手到來,然現在,即便出于同門道義,他們也必須進入。
不過...有個洞察力開掛的人,這一條路走得極深,很快眾人就感覺到這底下氣壓渾厚,攜帶著邪道之人最為歡喜的血腥邪惡之氣。
吧唧一聲,有人忽然踩到了什么,眾人的感官敏銳,當即齊齊看向那人。
這人尷尬,舉起握劍的手,“我什么都沒干。”
他是什么都沒干,就是踩到了什么。
“葡萄?”有人嘀咕了一句,但當這人抬起腳,眾人一看。
秦魚:“是眼珠吧。”
顏召:“底下淤泥下面還有衣服,來個水術洗一下...”
洗完,赫然是白底金紋。
眾人瞬間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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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疏泠掛了?
踩著“葡萄”的內門弟子:我特么踩爆了解毒瘤的眼珠子?
眾人慌得一逼,秦魚冷不丁來一句:“這衣服尺寸有點大。”
頓了下,秦魚慢悠悠說:“腰線比你們解師的細。”
眾人:額...是這樣的嗎?
秦魚拿了衣服,指尖摩挲了下,“淤泥污漬淬入,有些日子了,可能是我們無闕曾經的某位真傳弟子在這里遇難,但宗門并不知曉,此地倒是頗為詭譎,高深莫測。”
原以為只是偏僻一小地方,結果...
眾人快速往下追去。
發現這通道越深,越有樹木根須似從土壤中冒出來。
像是到了花草樹木的根低之地。
但不止是這些根須。
“它們好像扎了什么...”
“是骸骨跟人頭!”
“這...”
這通道若是一塊四方土壤中打通的脈絡,那么在這脈絡的尸體墻體中就分布了無數的花草根須,而這些根須又插穿了無數融在土壤中的尸體。
年歲久遠,尸體腐爛干癟,變成了骸骨。
“不對,也不全是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