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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萬,請青丘道友驗看。”南宮之筠神色寡淡,拿了月錦懷墑的囊袋給秦魚。
秦魚琢磨著,這個女人大概毀人設了——她不可能不明白放棄拍賣去接一個男人或者可以遵從于禮數,但服從一個男人的指揮去幫忙交易東西,那就是一個主次問題了。
這南宮之筠骨子里應該是傲的,除非秦魚之前的判斷出錯,否則她今日舉止就全都違背了她這個人本身該有的意志。
秦魚拿了囊袋,瞧了對方一眼,笑道:“大家皆是大秦之人,未來可有機會喝南宮姑娘的喜酒?”
這話是試探了。
南宮之筠的臉色微微變,抬眸凝視了她一會,語氣冷淡:“伏龍大都跟無闕的關系恐怕還沒好到那份上,即便我敢請,青丘道友也未必敢來。”
她自問自己語氣不好,一般人都忍不了,很快這位無闕的天之驕女——瞧著無闕的兩個師兄跟下面一堆師弟師妹對她都是寵的。
“敢的。”
對方回應讓南宮之筠一愣,卻見青丘道友淺笑如素,優雅溫柔。
“早已耳聞伏龍大都千衛大人治理有方,大秦來往修士皆有贊譽,在下是一個不堪管理之人,在無闕也素來只吃喝,不曾擔責,自佩服如此擔當之女修,南宮姑娘值得我尊敬,若有請帖,在下必到。”
花式夸獎也講究策略,優雅而不失禮貌,禮貌而不失熱情,熱情又不失矜持,逮著人家心里在意的地方去夸,還得言之有物,不能浮夸。
這是一門技術。
秦魚自問自己發揮得不錯。
然而她翻車了。
南宮之筠面無表情,深深看著她,“你是在諷刺我?”
秦魚:“不知南宮姑娘何以如此言語。”
南宮之筠,“雖然與青丘道友接觸不多,但在此前從不少人那得知過一些你的事,評價甚高,我心中對你已然有個印象在,至少,其中有一點——便是青丘道友你絕對是個七竅玲瓏聰明絕頂之人。”
“既是如此人,怎會看不出我這么一個千衛,卻得屈從于月錦懷墑,若是樂意的,那便是失去自我,若是不樂意的,便是有所隱憂,可你偏要點出來,若不是嘲諷,那就是試探。”
她冷眼相看秦魚。
“我是哪里得罪了青丘道友你?引你嘲諷。”
“還是我哪里值得青丘道友你注意?讓你試探。”
兩聲不輕不重的質問,嬌嬌覺得秦魚這車翻得太干脆了。
一點面子都不給。
秦魚倒是穩得住,或者說...她猜到了南宮之筠會翻車。
“阿,你既信了他人口口相傳,就該知道無闕的青丘不止聰明,品格還挺高尚,怎么會無緣無故嘲諷別人呢,便是里面那幾個蠢貨,我不也都笑臉相對了?”
她淡笑從容,且再言一句,“至于試探,我試探什么其實不重要啊,重要的是南宮姑娘你反應如此大,如此敏捷,倒像是自己因為在意什么才覺得別人在意什么。”
所以....南宮之筠其實也在意她跟月錦懷墑的聯姻這件事本身。
更重要的是,秦魚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似乎有所偏見。
柳如是的鍋唄,沒誰了。
老子搞一個高逼格優雅人設容易么?分分鐘被那柳碧池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