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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秦魚挺納悶,當日方有容兩人也跟這個魏蕤打了好一會,從輸出來說,自己遠不如后者,憑啥這個魏蕤就找自己麻煩呢。
看她溫柔美麗善良可欺嗎?
不過就算心里再腹誹,秦魚也不得不露面表態。
“閣下,我在這。”
“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秦魚越表現得謙謙優雅,就越讓魏蕤膩歪,那次她回去后,越想越窩囊,自然對始作俑者青丘恨之入骨。
“還能為何,前些時日,你倒是囂張得很,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這樣的底氣。”
魏蕤可沒有所謂的“我是分神高手我絕不跟你這個元嬰期計較”偶像負擔,她是魔道中人嘛,自可以猖狂。
至于接不接...
“我現在打不過你。”
秦魚仗著自己是元嬰期,也
“現在?那你以為自己什么時候可以?”
魏蕤以為這人會說等自己分神期什么的,結果對方竟然說:“等我出竅。”
眾人錯愕,大驚,而魏蕤愣了下,當即笑了。
“我看你是想靈魂出竅上西天去!”
說罷,魏蕤一甩袖,月環飛射而出,這里可沒有忘川之壁給秦魚助益,她扛不住的。
秦魚也知道自己現在也“不能”抗住,因為魏蕤太強,她如果扛得住,那就太夸張了——至少現在沒必要抗。
索性,她也不用抗。
鏗!
刀鋒甩出,于半空擊中月環,刀鋒碎,月環在,但被偏移了角度,往別處飛出,擊打在一片山壁上。
嗡!
山壁彈出青光,將這月環反彈了回去。
咦,禁制好強啊,魏蕤實力如此強,強力一擊,竟然連破皮都不能,直接被反彈了。
秦魚若有所思瞧了下那若隱若現的禁制,眉宇稍揚。
“呵呵,真是幸運,總有師兄師姐護著,元嬰女,你就不敢于我魏蕤單打獨斗?”
魏蕤試圖嘲諷秦魚激怒她。
然而她失策了,因為她面對的青丘道友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臉皮沒她這么厚。
“我不哦。”她柔美道,且很自然站到方有容跟第五刀翎身后。
“有師兄師姐相護,這般幸運的事情,我為何要拒絕呢?如此,豈不是有違天地恩賜,我等修行之人,還是不要太造孽的好。”
循循有理,柔美雅致,仿佛思想政治課老師。
哇,聽起來好有道理。
雖說是自己人,可方有容還是忍不住偏頭,眉梢輕擰。
她怎么覺得自家這小師妹像邪道人,慣會給人洗腦的。
明明是自己憊懶裝慫,偏如此正氣凜然,說啥都能扯到修行者道義什么的。
魏蕤也被秦魚這幅樣子惡心到了,臉黑如墨,身上殺氣凜然,連帶著對方有容兩人也惡感加劇,正要攻擊,忽聽到空氣中一道沉穩渾厚之音。
“天藏之選,你們這些年輕人如何作對死傷都無所謂,但在雪見海,肅靜!”
“否則莫怪我的劍,不留情面。”
不是傳音,聲中自帶滾滾劍雷音。
可怕!
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