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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很快跟上了大長老跟白衣人,走在黑暗中,只有冰棺發出的淡淡冰光,走著走著,秦魚忽然表情凝重了。
因為前面走著的白衣人的衣服好像無端變黑了,且一頭黑發也變得雪白...
至于氣息...
大長老忽然傳音,“你可知他乃何人?”
秦魚:“不知是我孤道哪一代峰主。”
大長老:“在你師傅往前第九代。”
秦魚算了下時間,表情垮了,“五千年代?”
大長老:“修行長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
秦魚:“還望大長老普及。”
大長老:“他把孤道峰上下一脈全屠了,還曾言要讓孤道峰絕后。”
秦魚:“...”
你麻痹,那你還讓我進來!
大長老:“莫慌,關進來這么多年了,脾氣應該也見好了。”
不,我并不這么覺得。
秦魚正這么想,陡然聽到前方涼颼颼一句。
“曬曬太陽脾氣當然好了,曬不到太陽的時候就不一定了。”
秦魚跟大長老同時頓足,也見到前方走著的白衣人轉過身來。
黑衣白發碧瞳,陰冷狡獰如陰蛇。
那一瞬,大長老身體僵住了,而秦魚刷一下躲到大長老身后去,扯著他袖子。
“大長老,上!”
大長老:“....”
氣氛好像一下子死絕了。
空氣涼颼颼的,呼吸都很困難。
半響,對方才緩緩道:“今天是她忌日,我愿意施舍你們一條性命討她歡心。”
“所以,我不殺你們。”
他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步伐無聲,仿若鬼魅。
大長老額頭一滴冷汗下來。
秦魚摸了下自己的手腕,很涼。
剛剛,離死亡很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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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也沒其他什么東西,就一間臥室,臥室邊上一個黑布隆冬的房間,里面放著一個大丹爐。
“大長老,這位前輩是煉丹師?”
“不是。”
大長老似乎很避諱,而且他們剛剛傳音被勘破了,他就不太想再說什么了。
而且他懷疑青丘這臭丫頭是在故意誘導他說啥...
試探她那么多次,她不可能沒發現,有點報復也應當。
嗯...這才像是孤道峰的傳人。
走到了大丹爐前面,此人手掌微往下按了下,冰棺落地。
再抬手,丹爐封口旋轉,露出黑黝黝幾可裝進一個人的口子。
然后他轉過身來看著他們兩個。
看得人毛骨悚然的。
秦魚決定掌握主動權,“這丹爐好生厲害的樣子,不知前輩需要什么丹材,晚輩手頭有一些材料,也許是用得上的。”
對方:“我不煉丹,不需要藥材。”
秦魚:“那前輩是用煉丹爐煉器?”
大長老覺得孤道峰每一代傳人骨子里都有一種狂野的特性。
俗稱找死。
對方木然瞧著秦魚,“煉人。”
雖然已有猜測,秦魚心里還是如同被鈍刀磨了一下下,垂眸撫著冰棺感傷,“方師姐辛苦了,死了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