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年輕人的老板在市里排行第四,算是“四秘”,四秘同志跟羅東岳和沈望江一起進了房間,隨即把門一帶,林淼就徹底陷入了孤立無援。
抬眼望去,只見屋里頭已經坐了三個人。
只是這三位,林淼一個都不認識……
三秘動作略微粗魯地在林淼身后輕輕推著,林淼被推得心煩,轉頭就吼:“手爛了嗎?還是欠剁啊?我不知道自己該坐哪兒嗎?!”
這一吼,立馬把坐著的三人,全都給吼得腦子宕機了一下。
其中一人先回過神來,不陰不陽地說道:“觀家教,可知家風。看樣子,我們應該沒有查錯。”
“行啊,牛逼了,有罪推定跑起來,全球六十億人,簡直有五十九億該槍斃,看電視比賽的時候放個屁都是對國家衛星的不尊重,可以推導出叛國和顛覆國家政權的罪名是不是?”林淼一上來就火力全開,毫不保留地開嘲諷道。都到這種刺刀見紅的時候了,什么狗屁君子之風,去他二大爺的吧!反正眼前不可能有朋友,也絕對不可能爭取到自己一邊,那既然世界已經非黑即白,態度就該擺正。對待敵人是什么態度,對待這些人也就是什么態度。
林淼大咧咧在三個人跟前的椅子上一坐,冷笑問道:“三位叔叔哪個衙門的?”
跟在林淼身后的三秘眉頭緊皺,繞過林淼,在三個人中間的空位上坐下,正對面林淼,顯然就是今天的主審,然后從左往右,沉聲介紹道:“這位市監察局的魏處長,這位是市委監察科的鄭主任,這位是市紀監委第二監察室的向主任,我本人是受高……”
“行了,我認識你。”林淼直接打斷道。
這時羅東岳、沈望江和四秘同志,也都在桌子后面坐了下來。
林淼看著好笑道:“缺一個。”
主審大人三秘同志皺眉問道:“什么缺一個?”
林淼唱道:“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你們只有七個,還缺一個。”
“胡鬧!”三秘同志猛一拍桌,指著林淼的鼻子,怒喝道,“你知不知道現在你人在哪里?你再這樣油腔滑調,你爸出事情,我們可不負責任!”
林淼左右看了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被搬到一旁的茶幾邊上,在滿屋子人奇怪的目光中,學著三秘的樣子,手往茶幾上一拍,童聲嘹亮道:“臭傻逼!你特么把我一個人拉來,不就是想讓我爸出事嗎?你當我和你是活在同一條智商線的嗎?我特么七歲就拿全國特等獎和國際金獎啊,你七歲還在猶豫鼻屎到底能不能吃,我們不一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智商!”
林淼唱完半句,三秘的臉都青了,氣得繼續拍桌道:“你給我坐下!”
“坐下就坐下!有種你直體前空翻出來,再從褲襠里掏個扳手出來直接打死我啊!”林淼怒氣沖沖,坐回到三秘對面的椅子上,直視著三秘同志的雙眼。
滿屋子七個人,沒一個跟得上林淼這神奇的語言邏輯,七臉懵逼,不知該怎么反應。
三秘同志和林淼對視了足足十來秒,都沒想出來自己下一句到底該說什么,顯然當陰謀被當面揭穿后,似乎很多事情,就不能明著講了。尤其是在這種審問環境下,誘供不好使,對一個八歲小孩刑訊逼供又不可能,特別是羅東岳和沈望江本來就是以上級部門觀察旁聽者的身份過來——原本是想請這兩位當個見證人的,但現在看來,貌似真的是多此一舉了,反倒搞得自己這邊有點束手束腳。不然要是沒這倆貨,動用某些特殊手段,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小朋友,你不要鬧,你爸爸現在的情況很危急,你應該配合我們才是。”年紀五十來歲的監察局魏處長緩緩說道,“像你這么聰明的孩子,我想你一定是很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