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舉這個例子是想說什么呢?我想說的就是,京城和杭城,遠隔幾千公里,卻都出現了這樣的問題,那就有可能存在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問題,可能是全國性的。江海房開之所以沒有陷進這個麻煩中,正式因為基于對國內整體經濟形勢的判斷,所以我們沒有貿然向全國擴張我們的業務,所以江海房開的資金結構非常健康。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既然問題暴露出來了,江海房開就絕無理由再明哲保身。這筆十個億的資金,只是我們投入這場戰斗的第一步,根據我們在杭城的經驗,兩個月內,這筆錢應該就能收回來,到時候不論國內哪個省份、哪座城市有需要,我們都會義不容辭地過去幫忙。所以江海房開不是有余力去支援,江海房開的資金也是有限的,所以我們有的不是力量,而是決心,一顆社會發展優先,自身發展第二的決心!下一位。”
林淼關掉話筒。
臺下一片掌聲的同時,又有一群人舉起了手。
端木蓉毫不掩飾地直接選擇了2號托:“請講。”
二號托拿到話筒,表情嚴肅問道:“林總,您說江海房開資金不足,所以上市的目的是為了集資救市。但是如果您接下來不能在短時間內收回資金,企業運營出現麻煩,江海房開要是也陷入資金斷鏈的困境,上市顯然就沒什么希望了。
而且我研究過江海房開的股權結構,可以說江海房開幾乎就是一家您個人控股的,完完全全的家族企業,股東里面甚至還有您姐姐林曉。這樣的企業,是否真的能得到市場的信任?您是怎么看待這個問題的?”
二號托問完坐下。
林淼打開話筒,想了片刻,邊想邊說道:“你說的這些情況,我覺得全都不是問題。江海房開要籌劃上市,那這家企業,就不會再是我個人的企業。只要社會上有人跟江海房開志同道合,那么江海房開一定會敞開懷抱去接納他們,人多力量大,江海房開從來不會嫌朋友太多,上市之前,江海房開的股權結構,一定會得到最合理的優化調整。
還有你說的,如果我們的資金不能在預計時間內回籠,那么這里就存在兩個狀況。第一,是我們的項目進度出了問題,這個情況,我們會在入場之前,先跟有關部門、機構和企業做好協商,江海房開會盡可能地把項目建設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第二,有可能是我們的營銷出現問題,但是有各位媒體記者朋友的幫忙,我想京城的房子,是沒有理由賣不出去的。除非在某些方面,跟地方政策出現沖突。
但是我剛才也說了,京城接下來要申辦奧運,要做大事,江海房開的這筆錢,是要拿來支援全國各地的,這樣的情況,不應該發生,也沒理由發生。所以你提的這兩個問題,理論上確實有可能,但我不相信這些問題會發生。
如果真的出于各種各樣的理由發生了,我相信京城的有關部門,出于對全國經濟形勢的責任,他們也一定會積極幫助解決問題。所有的規矩,都是為人服務的。如果兩者沖突,讓步的應該是前者才對。而且哪怕是最壞的情況,無非也就是江海房開損失十個億的流動資金。真到了那種情況,我們也不會輕言放棄,一定會想辦法在從其他地方抽調資金。
我今天就先把這句話放在這里:如果這次我們救市失敗,這十個億虧得一分錢都拿不回來了,那我本人也無怨無悔。路是自己選的,我已經做好了承擔一切后果的準備。”
這番話說完,臺下一陣沉默。
端木蓉問道:“還有哪位記者同志想提問的嗎?”
剛才還積極踴躍的現場,卻陡然安靜了。
林淼這番話,即便是落在現在的記者耳朵里,大家也都覺得話里有話。
稍微水平高一些的,捋了一下脈絡,就不敢亂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