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經濟實惠的肉菜周圍,還有這一個銅制的酒壺,和三個青銅酒爵,爵中早已經被斟滿了酒,從酒香可以判斷得出,其中所盛的正是上等的高粱酒。
在靠近墻邊的一處座位上已經坐有一人,此人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斗篷,斗篷的上邊沿被他拉得很低,從夜未明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得半張臉。
說起來,這個白衣玩家夜未明也是認得的。
正是先前在凌霄城中,曾栽在夜未明手中的那個使用會《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的家伙。
看他的樣子,貌似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見對方沉默不語,夜未明也不主動開口,當即便自顧自的在三把椅子中,靠近窗戶的一把上坐了下來。而隨后進入的裴屠狗,自然只能坐在靠門的位置。
待兩人各自落座之后,那個帶著斗篷的白衣玩家,不禁有些好奇的第一個開口問道:“夜兄見到我,竟絲毫也不感到奇怪,莫不是狗子已經和說過我的事情了?”
裴屠狗連忙搖頭:“我只是說要請夜兄吃一頓飯,別的可什么都沒說。”微微一頓,又有些不滿的抗議道:“還有,麻煩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狗子?聽起來半點霸氣也無!”
那白衣玩家嘴角掛起一絲略帶調侃的笑容,似是要調侃裴屠狗兩句,不過顧慮有夜未明這個外人在場,最終還是忍住了。
跟著,卻是一言不發的將頭轉向了夜未明所在的方向。
至于說他得眼睛在看哪里?
因為他的斗篷壓得太低,所以別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
聳了聳肩,夜未明隨口解釋道:“首先,今天仗義兄出現的方式就很特別,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刻意站在鐵匠鋪門外等著我一樣。”
“其次,在我們進入這間酒樓之后,甚至就連一個主動迎上來打招呼的伙計都沒有,反而是仗義兄一路暢通無阻的直接將我引來此處包廂。”
“這就說明,這個包廂他早就已盡預定好了,甚至可能連酒菜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我這個正主兒出現了。”
“結合以上兩點,完全可以排除偶遇的可能性。我甚至懷疑,打從我被傳送來光明頂之后,就已經被人注意到了,更把消息傳到了的仗義兄哪里。”
裴屠狗聞言不僅瞪大了眼睛道:“夜兄,居然可以從一些簡單的事情中,分析出這許多的東西出來?”
夜未明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不過我猜今天想要找我的人,應該并不是仗義兄,因為我和他本身便互加過好友,他如果有事找我,一只飛鴿傳書即可,哪用得著這般麻煩?”
“再結合之前我在雪山派的經歷,以及你所展露出來的武功和死后掉落的‘貓眼石項鏈’的屬性,再進而將事情聯想到你的身上,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既然已經猜到今天請客的主角是你,那在見到你之后,為何一定要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來?”
“啪!啪!啪!”
聽到夜未明的分析,那白衣玩家接連拍了三下手,而后說道:“精彩!光從這一番分析之中便可以看出,閣下能有今天之成就,絕非僥幸。”
“而我今天栽在了你的手里,也著實輸得不怨!”
夜未明微微一笑,轉而繼續說道:“既然輸得不怨,那是不知閣下是否應該把你的斗篷掀開,大家坦誠相見呢?”
“可以!”
言罷,白衣玩家抬起右手,將頭頂的斗篷向后一掀,直接將其背在身后。
夜未明這才看清此人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