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對此是沒有任何的異議,很是配合的將畫卷交給了夜未明,又將那件看起來十分鬧心的僧衣重新還給了虛竹。
鐐銬加身的虛竹在接過僧衣之后,就好像變戲法似的,“嗖”的一下便將衣服穿在了身上。其形象也從之前的膀漢,重新變成了那個老實巴交的小和尚。只是看到夜未明拿著他的畫卷隨手把玩,禁不住好奇問道:“這幅畫明明是無崖子前輩所畫,怎么可能成為證據?”
小和尚此話之中雖然對二巷伯充滿了質疑,但說話時眼神之中卻是充滿了求知欲,顯然他是真的想要知道其中的答案,而不僅僅只是對夜未明的判斷提出質疑而已。
夜未明聞言,也很是耐心的解釋道:“虛竹小師傅,你應該明白,你之所以被抓,所涉嫌的罪名是意圖用春藥害人,見縫插針罪。而你現在又隨身帶著一幅女子的畫像,因此,本官完全有理由懷疑,那畫中的女子就是銀川公主,你因為睹畫思人,因此才見色起意,威脅天山童姥給銀川公主下藥,供你……咳咳。”
“阿彌陀佛!”聽到夜未明描述的場景,虛竹被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誦了一聲佛號壯膽,跟著才解釋道:“那不可能的。那幅畫明明就是無崖子前輩所畫,而且畫中之人也并不是銀川公主,要說像的話,反倒和李秋水前輩十分相似。”
“哦?”夜未明聞言眉毛一挑:“原來你對李秋水前輩有想法?”
虛竹:“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夜未明見虛竹居然被自己的一句玩笑嚇成這樣,也失去了繼續逗他的心思,當即便將畫卷緩緩展開,口中則是說道:“事實是否當真如你所說那樣,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需要在公堂之上的主審官大人判定之后,方才作數。”
“不過……這幅畫貌似還真的和李秋水前輩更像一些。”
聽到夜未明此言,李秋水的臉上不禁閃過得意之色,而另一邊的天山童姥卻是氣得兩眼發紅,只是礙于全身穴道被制,這才發作不得。
這時,卻見夜未明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已經坐在地上運功調息,恢復內力的李秋水,跟著又低下頭看了一眼畫像,不禁皺眉說道:“不對啊……”
一旁的刀妹聞言立刻湊了上來,看了一眼畫像之后問道:“這明明就是李秋水前輩嘛,哪里不對?”
夜未明示意刀妹接過畫卷的底軸,跟著用空出來的右手指著畫中之人的嘴角說道:“這畫中女子雖然和李秋水前輩長得極為相似,但也有著十分明顯的區別,你先看畫中女子的嘴角,明顯有一個酒窩的,但李秋水前輩的臉上并沒有。還有,畫中之人右眼旁有顆小小的黑痣,李秋水前輩的臉上也沒有。”
微微一頓,又補充道:“你不要小看這兩處區別,我好歹也學過一些丹青,十分清楚類似這種特別具有區別性的特點,乃是人物畫像之中最需要注意的地方,也是用來區分人物特點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只要是懂畫之人,是絕對不會在這些地方瞎搞亂搞的。”
夜未明繼承的是侯希白的畫技,雖然自己幾乎沒有動手畫過,但對于怎么去畫一個美女,卻是沒有幾個人比他更懂。
此刻將其中的門道說出來,自然也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然而聞聽此言,一旁的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二人卻是齊齊色變。前者被點了穴道不能說話,后者卻是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夜少俠,快將那幅畫拿過來給我看看。”
夜未明聳了聳肩,直接將其遞給李秋水,口中卻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李秋水前輩雖然不是畫中之人,但想來應該也知道一些個中原委。你的話,應該對偵破虛竹意圖那啥銀川公主的案子有所幫助,看一下自然沒問題,只要不毀壞證物就好。”
“什么證物?”李秋水十分不屑的擺了擺手:“這幅畫一看就是幾十年前的作品,你既然懂得丹青,居然連這點都沒有看出來。不過這畫中之人……是她!是她!是她!哈哈哈……是她!”
夜未明沉默了兩秒:“我們的朋友小哪吒?”
刀妹:……
將進酒:……
天山童姥:……
李秋水:……
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