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面對這種事情,如果換一個沒擔當的人,恐怕此刻已經一邊狂吼著“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神馬的,一邊將輕功飆到極致,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了。
但蕭峰是誰?
在他承受了巨大打擊的之后,最終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些人既是爹爹所殺,便和孩兒所殺沒有分別,孩兒一直擔負著這名聲,卻也不枉了。那個帶領中原武人在雁門關外埋伏的惡人,爹爹可探明白了沒有?”
蕭遠山嘿嘿一笑,說道:“豈有不探查明白之理?此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若將他一掌打死,豈不是便宜他了。”
說話間猛一轉身,卻是朝著正處于吃瓜狀態的四大惡人方向看去,目光落在葉二娘的身上,輕聲說道:“葉二娘,你這些年來不知殘害過多少別人家的孩子,又可知你自己的孩子身在何處,過得如何?”
先前在少林寺應對鳩摩智的挑戰任務時,因為夜未明的強勢插入,導致虛竹的幾個貼身護衛并沒有任何機會登場。加上少林寺忙著應付丐幫的事情,自然也沒有心情考慮如何處罰一個三代弟子的破戒問題。
因此,截止到目前為止,虛竹還沒有受罰,他的身份自然也沒有機會得到揭曉。
然而不論有沒有之前的巧合,只要今天蕭遠山在這里,關于他身份的一切秘密,就注定了不可能繼續隱瞞下去。
真相,必將大白于天下。
聽到蕭遠山的詢問,葉二娘的身子一僵,整個人呆呆地愣在原地。就這樣,她盯著蕭遠山看了好一會,忽然激動起來,聲嘶力竭的尖叫道:“是你,當年搶走我孩子的人,就是你!”
“沒錯!”蕭遠山傲然說道:“抓傷你的臉,搶走你孩子的人,正是老夫。”
葉二娘聞言幾乎陷入瘋狂,但深知自己絕不是蕭遠山的對手,就算段延慶肯為她出頭,也鐵定打不過蕭家父子,于是強壓怒火,只是追問道:“那我的兒子呢?你把他怎么樣了?”
“我可沒有傷他的性命。”蕭遠山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跟著說道:“也許你現在把在他身上留下的記號說出來,他此刻就在這里也說不定呢。”
從蕭遠山的表情上,葉二娘便可以看出他沒安好心,但依舊耐不住對兒子的關心,說道:“我兒出生不久,我便在他的背上、兩邊屁股上,都燒上了九個戒點香疤。”
“什么!”
這一次,發出驚呼的人正是虛竹。
就這樣,虛竹的身份終于得以解開,母子相認自有一番狗血不提。但從頭到尾沒安好心的蕭遠山,揭穿虛竹的身份,又豈是為了讓他們母子團聚的?
就在葉二娘抱著虛竹放聲痛哭之際,蕭遠山卻是忽然開口說道:“葉二娘,這孩子的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