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職業者是吧?既然知道適應新環境,就更不應該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了。”
彪哥撇嘴:“少他媽廢話,再還八百萬,算你過關,否則就按后面的利息算。”
“如果我不給呢?”原辰飛問。
彪哥搖頭:“那就先留一只手。”
“一只手是嗎?”原辰飛想了想,點頭:“好!”
隨著好字出口,刷!
刀光閃過。
接著是血花飚起,伴隨的是一聲凄厲慘嘶。
彪哥捧著手腕慘呼。
他的一只手被砍斷了。
“我的手!我的手!”彪哥大聲慘叫著。
這一幕把其他人也嚇了個半死,紛紛倒退著,看鬼般的看原辰飛。
原辰飛則拿著刀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看著彪哥的斷手。
看起來好像還不滿足的樣子,也把所有人都嚇得不輕。
其實他們不知道,原辰飛并不是不滿足,而是在努力適應。
如果這時候摸他的胸口,會發現原辰飛的心跳得非常厲害。
他很緊張。
不管怎樣,這是他第一次出手對付人。
殺了幾千只動物,但是人卻終究是第一次。
舊日的道德與法律,不會在三天就消弭干凈,曾經的秩序依然束縛著他,使他做不到視法律如無物。
可他必須這么做。
他知道未來是一個怎樣的環境,他必須努力去適應。
所以他死死的盯著彪哥的斷手,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任內心波濤洶涌,表面卻是古井不波。
好一會兒,原辰飛才從自己傷人的情緒中走出來。
隨手挽了個刀花,他用彪哥身上的衣服擦干凈血漬。
動作很慢,卻很穩。
然后他說:“手已經給你了,賬清了吧?”
“清了,清了,清了!”彪哥滿頭冒汗,痛苦的點頭。
原辰飛這才退開。
往門口走了幾步,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停下,就那樣站在那里不走了。
他就那那樣站著,靜靜思考著。
片刻,他說:
“總覺得就這樣養虎遺患,不是好事……還是除惡務盡,斬草除根吧。”
言畢。
轉身出刀!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