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評我們?怎么以前沒聽說瀚大的天行圈子有這么一號啊?”袁野奇怪地道。
眾人也是一陣困惑。
玩天行的,都對身邊的高手特別敏感。聽牛小同的敘述,那夏北似乎是有點本事的人,可這樣的人,自己以前怎么都沒聽說過?
“我估計,他來這里的目的多半是想進長大!”趙燕航聽完,肯定地道。
他環視眾人分析道:“孫季柯被這家伙整得那么慘,孫家不會那么輕易放過他。以信德集團的實力,隨便打幾個招呼,就沒學校愿意接收他。”
隊員們都紛紛點頭。
趙燕航接著道:“而咱們長大是瀚大的死敵,能給瀚大添賭的事情,別人不愿意做,咱們愿意做,所以這家伙跑咱們這來了。”
“可是,我聽說咱們學校的云帆集團,好像和信德集團也是有合作的。”袁野疑惑道:“學校犯不著為了一個學生,得罪孫啟德這樣的人物吧?”
“所以他才先來咱們天行戰隊,”趙燕航篤定地道:“他如果真得像小同說的那樣,在天行方面有兩把刷子的話,那錢教練這條路,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深以為然。
倒是一旁看書的裴仙,聽到錢教練這三個字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頭。
神情間頗有些輕蔑。
……
……
錢益多坐在辦公桌后,注視著對面的夏北。
“何煦把你的事情跟我說了,”錢益多擺出主教練的威嚴,打破了沉默,問道,“你想通過我們天行戰隊進入長大?”
“是的。”夏北點點頭。
這原本就是他來長大就直接找到天行訓練館的原因,沒什么好隱瞞的。
錢益多臉上浮現一絲滿意。他喜歡夏北的坦率。而以他的經驗,通常這種坦率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
“我看了你這兩本筆記……”錢益多道,“里面缺了一些關鍵的數據。尤其是瀚大的。”
說著,他緊盯著夏北問道:“你故意的?”
夏北坦然地點點頭,然后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頁,推到了錢益多的面前:“都在這里。”
錢益多笑了起來,卻沒有去動那張紙。
他問道:“既然你把這一頁撕下來,應該就是怕我看了之后過河拆橋。為什么現在又拿出來,這不是多此一舉么?”
夏北目光清澈,平靜地道:“我撕下來,是為了見到您并確定您需要。而現在我既然已經坐在您的面前,那它的價值就實現了。”
他將桌上的紙頁又往前推了推,說道:“現在,我需要證明的是,我這個人的價值大于這張紙。”
錢益多對夏北簡直欣賞極了。
混跡江湖這些年,老錢見過各式各樣的年輕人。但他從來沒見過像夏北這么聰明的。
這小子非常清楚他自己的優勢,也非常清楚他的目標。
他將撕掉了關鍵一頁的筆記本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卻在見面之后第一時間,就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
關鍵是話說得漂亮。
原本挺雞賊的手段,挺功利的目的,拿給他一說,倒有了種風輕云淡的大氣。
讓人覺得,自己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小子是個人才啊。
而且……
錢益多沉默了一會兒,決定開門見山:“你知道我們戰隊的處境?知道我需要你做什么?”
看著一副要跟自己開誠布公的錢益多,夏北其實很想告訴他,自己對長大的了解,不僅是隊員能力和戰術特點,也包括他這位主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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