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就連信德集團和瀚河大學都焦頭爛額,免不了要傷筋動骨,更別提他一個無足輕重的體院學生了。
劉波絲毫都不會懷疑,一旦有事,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就是甩出去背鍋的最佳人選。
從看到報紙的那一刻起,劉波一整天都不在狀態,訓練結束,更是第一時間就叫上人出學院,準備去找孫季柯。
這件事,孫季柯必須給他一個說法才行。
不過,就在劉波等人洗澡換好衣服,走出學院不過一兩百米,他們已然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幾次回頭,他們都發現有人遠遠墜在后面。
“情況有些不對,弄不好有人想堵我們,”劉波眼中泛著血絲,臉色猙獰,“帶家伙沒有?”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然是豁出去破罐子破摔了。如果誰以為可以趁機踩自己一腳,那自己就要他的命!
幾個小弟都點了點頭,各自攥緊了藏在衣袖中的刀棍。
所有人都明白,現在有不少人在動自己這股勢力的腦筋。如果真的被堵了,那這一架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反正都在體院,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除非自己就認慫,甚至不讀書了,否則今天被踩下去了,那未來在體院就再沒有自己的翻身之日。自己平常得罪的人不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隊等著呢。
如果被人踩上臉,那就只有下最大的狠心和狠手,打到沒人敢再起同樣的心思!
沒有退路!
街道上,氣氛已經變得有些詭異。
看見劉波等七八個體院學生神情陰冷,每個人都把手藏在袖子或懷里,再看看后面不遠不近吊著的一些青年,路上的商鋪,不少都直接拉了卷閘。
人行天橋上,更有一些看熱鬧的人伸長了脖子觀望。
天安市體院是出了名的爛。
這里多少年來就沒有培養出過什么體育人才了。學校上到校長下到導師教練,都是過一天算一天。除了上課訓練之外,別的一概不管。而選擇來這里就讀的學生,全都是讀不了書,只想混個文憑的不良少年。
因此,體院打架,對附近的居民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若是一個星期看不見一幫人沿街追逐,大打出手的畫面,那才是奇怪了。
很快,當劉波等人走到街道中段的時候,一**人出現了。
有些是從旁邊的小巷中轉出來的,有些是從店鋪里走出來的,還有些是從街對面圍過來的。
足足四五十個,手持棍棒,將他們前后左右都堵死了。
劉波等人到了這時候,已然知道自己免不了一場惡戰,當下紛紛亮出了手中的刀棍。
“**,周勝,馬天猛,”劉波目光從左掃到右,看著逼近的人群中領頭的三人,瞳孔收縮,冷笑道,“什么時候,你們三個混到一塊兒去了?”
三個人當先走了出來。
左邊體形瘦削,目光陰冷的是**,中間方口闊臉的是周勝,而最右邊體格足足比其他人高了一個頭的是馬天猛。
這三人都是狠人,在體院中各有一幫勢力,和劉波并稱體院四大金剛。
不過,平常他們雖然跟劉波不對付,但彼此之間同樣矛盾重重。這兩年不知道打了多少架了,甚至就在一個多月前,**和馬天猛還狠狠干了一架,兩幫人正彼此提防對方再下黑手呢。
平常在體院里,這兩幫人都是三五成群的結伴而行,就是怕被對方抓住落單的。哪怕是在教室走道錯個身,那也是緊緊盯著對方,稍有不對就要打起來。
原本劉波以為,如果有人想拿自己立威的話,會是他們中的一個。
其他人最多只是看看熱鬧,或者看看有沒有什么便宜。
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這三個人竟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