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云鯤一愣道，“倔驢那家伙發現什么了？”
蘇凱旋反問道：“鯤哥，難道你不覺得小北報仇報得太順了么……比賽打贏瀚大，坐在新聞發布會上一控訴，輿論立刻就把對方摧垮了……”
林云鯤摸了摸下巴，點頭道：“是有些順……這里面有什么蹊蹺？”
“驢哥查出來，打比賽這些明面上的東西都是鋪墊。這小子其實一直在暗中推波助瀾。最狠的一刀你猜他是怎么捅的？”蘇凱旋問道。
“怎么捅的？”
“這小子在瀚大內部論壇里注冊了幾個馬甲，一直偷偷養著。一些裝好人，一些裝壞人……等到這邊比賽一贏，新聞發布會上一控訴，他就控制這些馬甲在論壇里反戈一擊，煽動瀚大學生發公開信質問校長和董事會……”
蘇凱旋說著，嘴里嘖嘖有聲：“你說這小子陰險不陰險？一個城堡內部叛亂，可比外面人攻城可怕多了……”
“哦，那是他干的？”林云鯤驚訝地道。
當初瀚大學生忽然將矛頭對準學校管理層和董事會，的確是一個重要的轉折。畢竟外人再怎么指責，也都是外人。相關人大可以紋絲不動，等事態平息。可就連瀚大學生內部也爆了，那就沒人能再裝眼瞎了。
無論是學校董事會，還是天南星星府，乃至共和國教育部，都得拿個說法出來。
輿論這種火，不趕緊滅掉，弄不好就要燒到自己身上的。
而當時林云鯤還以為那是瀚大的學生們看輸了比賽，又出于義憤，從而自發組織的行為。算是夏北的運氣運氣好。
可沒想到……
“就是這小子暗地里扇陰風點鬼火，”蘇凱旋笑道，“這種事情別人很難知道，但驢哥要查的話，自然能查出來……更妙的是，事情鬧大之后，這小子又換了馬甲，在網上推波助瀾，甩了不少信德集團以前的舊聞出來。其中有不少東西，根本是這小子在造謠。”
“造謠？”林云鯤睜大了眼睛。
“嗯，”蘇凱旋點頭道，“信德集團雖然不大，但也在天南星扎根多年，怎么可能翻點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就掀得翻？而要找他們新的什么罪證，也不是隨便哪個外人就能打探出來的。所以這小子就造謠……”
“謠言這種東西，平常情況下沒用，”蘇凱旋說著，嘖嘖道，“可在當時情況下，信德集團是百口莫辯。而且不解釋還不行。而如此一來，一些真正掌握信德集團秘密并想要落井下石的人也被引了出來。墻倒眾人推……”
說完，他沖林云鯤一攤手。
林云鯤聽得目瞪口呆。
誰知道表面看起來那么正常的復仇，背后竟然有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更沒人知道，夏北這小子居然在背后悄無聲息地做了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