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教,剛剛這一戰你怎么看?”
雷大人見雙方都在救治傷員,于是抬眼看向了徐牧之。
“回大人話,我覺得那個叫廖海的實力不錯,一手連招絕技搭配得出其不意,可惜最后還是急躁了點,要是他繼續疊加連擊值或者更小心一些,估計結果就不一樣了。”徐牧之低頭回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雖然那個騎士來勢洶洶,但場面一直都是被廖海給控制的,直到他最后莫名其妙地急了起來,這才慘遭反殺。
雷大人搖了搖頭:“柳牧師,你也說說?”
柳菲菲笑了笑:“雷大人在為難菲菲呢,我一個弱女子又能看出什么來?”
“無妨,隨便聊聊打發時間而已。”
“好吧,”柳菲菲嗔怪地抬了抬眉毛,“那我就隨便說說吧。”
“我覺得這個叫沙文成的雖然境界低了些,步戰技術也粗鄙得就像一個胡亂揮舞鋤頭的農夫,但他的戰斗意識卻很拔尖,再加上運氣不錯,這才能贏下比賽。”
“哦?戰斗意識拔尖怎么說?”
雷大人若有興致地看向了柳菲菲,后者則順勢挺了挺腰。
“第一,在意識到坐騎沖擊無法對對方造成威脅之后,立刻下騎,這樣雖然會失去一定的機動性和戰力,但卻能讓廖海失去掩體,讓他可以更好地進行防御。”
巨大的鱷魚面對靈活如廖海這樣的刺客時,反而會成為對方的掩體,剛剛沙文成中的弧光雙閃就是因為發現得晚的原因。
“第二,雖然不知道他那身鎧甲是什么來歷,但是仗著這套可怕防御的鎧甲,他就算是步戰也不會虛,而且能夠趁著對方攻擊的硬直時間立刻發動反擊,可惜對方技術碾壓他根本就找不到半分機會,反而被人刷了一百多連擊。”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他立刻更改策略,假意放棄這場比賽打算靠墻消耗廖海體力,所以廖海才會著急,畢竟以他白銀都能一戰的實力,在一場戰斗中消耗太大完全不值得。”
雷大人點了點頭:“嗯,繼續說。”
“所以,廖海在刷到了自認為足以秒殺對方的連擊點后,立刻發動了終結技,那個叫沙文成的這才掀開底牌,用出了一招能凝滯對方攻擊速度的技能,然后趁勢反殺。不過……”
“不過什么?”雷大人問道。
“不過他贏得實在是太僥幸了!”柳菲菲神情有些輕蔑。
“正如徐大人所說,如果廖海不著急,或者不對自己的終結技太過自信忘記補刀,對方也沒有那套防御驚人的鎧甲,沒有那個能夠阻礙攻擊的技能的話,落敗的只能是那個叫沙文成的騎士而不是他!”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能合理運用自己的裝備、技能和底牌,并能判斷出對方的心理,他贏得實至名歸。”雷大人笑了笑。
“不過你分析得不錯,要是再來一次,估計勝負還不好說啊。”
點了點天石領那邊手忙腳亂的備戰區,雷大人繼續道:“不過廖海也算是個人才,徐主教,能不能麻煩你去幫他接個臂呢?”
徐牧之拱手點頭:“大人言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比賽過程中難免會發生一些意外,所以對于一些表現不錯的好苗子圣銀教會的人是可以出手救治的,但代價是對方將直接失去參賽資格。
“還有柳牧師,我看那個叫沙文成的貌似也傷得不輕,麻煩你再去他們那里走一趟看看要不要幫忙。”
“是,大人!”
在柳菲菲說明來意之后,夜三更松了一口氣,幸好自己先動手治療了一番,不然被她看到沙文成那傷口豈不是要懷疑起來?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活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傷勢,就連已經愈合了大半的傷口都讓柳菲菲差點驚叫,要是讓她看到最初的傷口……
但最終他還是同意了讓柳菲菲來進行治療,畢竟免費的不要白不要,不過沙文成也因此被判失去了繼續守擂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