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猛一回頭,卻見杰夫已然醒來,掙脫了幾個圍著他的主教在抱著腦袋瘋狂地翻滾著。
“師父?!”
翁靈見狀趕緊上前,但就連她的怪力都壓制不住痛呼不止的杰夫,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忍受著什么,竟然能痛苦成這樣。
“發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了?”
徐牧之看向負責治療的那幾個主教,花白老頭重重地嘆了口氣:
“魔氣塑體完成,他已經開始進行魔化了,牧之,我們要不要趁現在……”
“不!不行!我們不是有魔角嗎?那個不是能保護他嗎?他不會有事的!”
翁靈被翻滾的杰夫一腳踹飛,傷口再次崩開,但她只是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就再次撲了上去。
她生怕自己如果不護住杰夫,那么下一秒他就會被當成魔物給殺掉!
“真沒有辦法?”
徐牧之皺眉再次問道,得到的回應卻是幾聲嘆息和搖頭。
“魔角只能保住他的幾分神智而已,而且很不幸,正因如此所有的痛覺他此刻都得忍受。他現在只能選擇到底是以人類的身體死還是以魔物的身體死,我建議為了他著想,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呵呵。”貝德突然嗤笑一聲。
“你笑什么?!”
老頭不解地看向那個從進來之后就一直傻笑的小蘿莉,不知道她現在又發什么神經。
“我笑你沒見識,什么叫做為他著想?你到底會不會治病?”貝德抱著手昂著頭道。
雖然個子矮小,但這并不能妨礙她用鼻孔瞪人。
“我不會治病?我沒有見識?小娃娃,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老者氣得吹了吹胡子,而旁邊一位稍微年輕點的女子跟著附和:
“這位可是南方公國最負盛名的無藥圣手!他出手都救不了的病不是絕癥是什么?難道要讓病人就這么毫無尊嚴地痛死,連人類的身份都保不住你才滿意?”
“我勸你一個小女娃娃還是老實地躲在你那個無能的哥哥背后,安安靜靜地吃你的棒棒糖好了!”
“閉嘴!”徐牧之突然喝道,“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斗嘴,都給我消停一點!”
貝德卻是抖了抖眉毛,回頭看了夜三更一眼,然后剝了根棒棒糖就吃了起來。
但翁靈卻并不打算就此認命,她突然對著貝德喊道:
“貝姐,你有辦法?!”
“切,你居然管一個女娃娃叫姐?而且她能有什么辦法?”那女子小聲嘀咕著,卻逃不過貝德的耳朵。
“還是你聰明,不像某些人。”貝德聳了聳肩膀。
“沒錯,我的確有辦法保他不死。”
“什么辦法?!”翁靈喜道。
貝德指了指杰夫頭上的魔角:“很簡單,把角拔下來,讓他完成魔化。”
“胡鬧!你是要造出一個殺人機器嗎?!”老者突然怒道。
但貝德卻搖了搖頭:“第一,造他的不是我,而是某個已經死掉的卑鄙家伙。”
“第二,你怎么知道他魔化后就是殺人機器而不是屠鼠高手呢?我提示一下哈,他心臟處的碎晶是來自于魔鼠的,所以……”
貝德舒服地享受著口中的棒棒糖,淡然地道:
“就算魔化完成,他也會是一個鼠人,一個……”
“比剛剛那個無皮鼠還要強一百倍的正統魔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