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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野,你呢?”
野試圖依照原來和兔子交流時的方法,和這只掙扎不止的怪猴子交流,可惜發出的除了咕嚕嚕輕柔貓叫,似乎并不能被理解。
異果被丟在猴子嘴邊,野舔舐著鼻頭,一股怪異腥氣夾雜著靈氣繚繞鼻頭,它依舊沒有停下腳步,模糊幻影的范圍拉大,同時伴隨著一道輕微細響,繩鏈拖拽聲。
“嗷!”
那猴子徒然爆發出一道劇烈慘嚎,只見原本纏繞深入骨頭的鏈子,被平滑切斷,生生從血肉中拽了出來,喘著粗氣,猴子瞪著血紅色的眸子看向被丟在一邊,沾血的繩鏈,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河岸邊的森林呈詭異的平靜,殘影黑煙的范圍更加廣,甚至在河壩旁的水面,都蕩起圈圈波紋,陳清河猶豫不決,他權限知曉邕城事件的內幕,如果這野貓也如同蘇強一樣,他下令開槍激怒對方,所產生的代價是不能承受的。
猴子趴伏在地上,劇烈喘著粗氣,嘴邊異果被它一口吞下,野性眸子緊緊盯著眼前,不時閃過的殘影圖像,是一只從未見過的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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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只被馴養的猴子,整日跟隨訓猴人徘徊街角巷道,它親眼目睹一只同伴被活活打死,恐懼的情緒如影隨形,它逃了。
拖拽著繩鏈,它看到一株植物在它眼前冒芽生長,花落結果,忍受不住本能的誘惑,它吃了果子,四溢的暴虐氣息流竄**,疼痛到骨髓的突破限制成長。
臨近城鎮的山林,它從骨瘦嶙峋的獼猴,長成肌肉瘤突異獸。
日夜煎熬的繩鏈讓它痛苦不堪,終日嚎叫在山澗崖壁,幾名人類不知怎么出現在它洞坳,初次相逢雙方都被對方驚住,人類是因為它現在的模樣,它則是深入記憶的恐懼。
雙方都遠遠逃走,當它意識到最寶貴的果子被盜時,疼痛的折磨刺激,加上如本能珍貴之物丟失,它瘋狂尋找蹤跡。
它并不擅長思考。
寂靜的山澗時間緩緩流逝,猴子開始有力氣掙扎,跟腱和肩頭已經被惡心的瘤突填充,它從地上爬起,卻并沒有繼續沖向原來的目標。
猴子蹲在河壩上,緩緩伸出右手,平掌向上,對著大貓低下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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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如同定格,軍警們的影像設備遠遠記錄這一幕,幾十名身經百戰的作戰人員,下意思握緊手中槍械,看到恐怖猴子的動作,紛紛后背冒起雞皮疙瘩。
幻影煙氣驟然停止,那只大貓優雅蹲立在粗大的手掌上,咕嚕嚕低叫一聲。
野有些理解,又有些不太理解,歪著頭望向河岸邊的叢林,伸出右爪點了點猴子毛茸茸的腦袋,很快從棕黑色掌心躍下,跳到河壩水泥地面。
向前走了兩步,長尾高高抬起,微微一個停頓,回首朝著猴子低叫一聲。
“喵嗚!”
隨后繼續優雅前行,緩緩朝森林走去。
高大如巨人的猴子,站起身子,略顯蹣跚的跟在野的身后,直至它們身影鉆入森林灌木中,兩邊圍攏的作戰人影也沒有過激動作,反而在它們身影消失之后,陳清河對著那聳動不知的灌木,長長出了口氣,細密的汗珠已經沾滿額頭。
“快聯系老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