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天行魂師學院的客宿區。
雪清和同樣坐在窗邊,只不過相較于王劍的淡然,他顯然要顯得不安許多。
“為什么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雪清河的眉頭微微皺著,遙望著遠處的湖心島。
小島被如同水銀一般閃耀的湖泊所包裹著,小島陰暗,可是上面卻有著流光閃爍,一直都風平浪靜。
但有時越安靜越讓人覺得不安。
“只是一個小島而已,刺老不可能探查了這么久都沒回來,但是也沒有發生什么戰斗,這就說明刺老肯定陷入什么困局之中……”
雪清河輕聲呢喃,臉色越發的凝重。
這一切都被擁有見聞色霸氣的王劍聽了下來,他不禁嘖嘖贊嘆,該說真不愧是千仞雪嗎?
居然僅僅只是憑著所看見的東西,就已經將答案猜得**不離十。
王劍也看著湖心島,嘀咕著道:“冷老在秘境之中關了這么久,早就憋瘋了,好不容易遇見這么一個對手,那刺豚斗羅估計會被玩兒好久。”
玩兒劃重點,得考的!
夜空明月正好。
王劍心中那顆深藏的文青之心有些騷動,雖然自己胸無點墨,但是并不妨礙他吟詞一首。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月華甚是美麗,雪清河甚是焦慮。
忽然之間,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脖頸處,他的頭部像是突兀的蒙上了一層瑩白色的光芒,好似有一層看不見的皮質貼在他的頭上。
隨著這螢白色的光芒越發暗淡,直到最后忽閃兩下,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出現在雪清河身上。
那原本普通的青年相貌換作了一副冷艷的嬌顏。
金色的長發在月華之下閃爍著如同藝術品一般的美麗光澤,幾縷調皮的金色發絲不聽招呼的散落在白皙的臉頰邊,膚白勝雪,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這是一張美得動人心魄的臉龐,就如同謫落凡塵的天使,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瀆。
千仞雪金色的鳳眸似乎皺了皺,然后撫摸到自己脖頸處的皮質面具,手中的魂力輸入其中。
那張只展露剎那的嬌顏仿佛只是南柯一夢,再次定眼望去之時,已是相貌普通的青年之貌。
閣樓。
“起舞弄……弄……弄……”
原本還在賣弄風騷的王劍仿佛卡帶的唱片,忽然想不起下一句了。
于是他索性閉上了自己的嘴,然后沉默的走到桌邊坐下,抬頭望著客宿區,嘀咕著。
“千仞雪……”
他抬頭望著窗外的銀月,再次念叨道:“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
“還望少主恕罪!”
佘龍和刺血臉色有些難看的半跪在雪清河的面前,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盡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難堪。
雪清河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沉默的看著兩人。
此時,刺血的頭發上衣服上滿是草屑和不知名植物汁液,看起來很狼藉,哪里還有作為封號斗羅的高貴和優雅。
而相比較之下,佘龍更為不堪。
若是說刺血是狼藉,那么佘龍就可以說是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