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燈塔這個行當可沒什么油水，全靠販賣記錄指針和一些情報維持生計，庫洛卡斯眼饞東海好酒很久了。
與其說他戒酒很久了。
不如說他非好酒不喝。
香克斯知道這一點，笑了笑，喝完重新給他倒滿：“我糊弄誰也不敢糊弄您啊，您可救過我的命！”
這不是妄言。
羅杰時代的香克斯可不像今天這般威名遠揚，跟隨羅杰東征西戰，少不了受傷的時候，尤其是那最后三年的危險旅程，若不是庫洛卡斯，別說羅杰堅持不下來，船上大部分人都堅持不下來。
所以明明按時間算他比庫洛卡斯上船早，香克斯也真心實意的稱呼一句“前輩”。
“不過……”
香克斯自嘲的笑了：“明知道可能是劣酒也愿意坐下來聽我說，前輩你果然看出來了吧？”
“哼！廢話！”
庫洛卡斯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在常人眼中，香克斯渾身氣氣血奔騰、威勢驚人，但在他眼里，這具身體早已千瘡百孔。
“早就跟你說過，斷了一臂后不宜再動手，你偏不聽！”
“你的天賦是我見過的人中數一數二的，但霸氣過于霸道，人的身體自有一個完美的循環，以前還能完美壓制，但現在少了一部分，平衡被打破，每一次動用霸氣，都會增加身體的負擔。”
“這或許……和你的出身有關，洛克斯當年，也是敗在自己過于強大的霸氣之下。”
別人不知道，但庫洛卡斯知道。
羅杰一直心存疑惑，便來詢問，然后庫洛卡斯就知曉了，洛克斯當年為什么輸掉。
只因他的霸氣太過于霸道，以至于明明是身體激發出來的力量，作為容器本身的身體竟然無法支撐。
所以與其說是羅杰和卡普最關鍵時刻站出來擊敗了洛克斯，不如說是洛克斯為了擊敗眼前最后的阻礙動用了超出自己極限的霸氣，輸給了自己。
香克斯對此沉默，片刻后說道。
“但我還想再打幾年，至少……也要等那個小鬼成長起來。”
庫洛卡斯皺眉：“蒙奇·D·路飛？”
“是的。”
說起路飛，香克斯臉上多了些神采：“我相信他是船長等待的那個人、是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但黑伯爵這些怪物太強了，他需要我的幫助。”
“然后你這次還弄死了他父親和他的義兄？”
香克斯表情一衰，哪壺不開提哪壺。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遠了不好說，四海附近發生的事情，老頭子我還是有點渠道的。”
“他怎么想的？”
“不知道。”
“不知道？！”
“的確不知道。”
香克斯一臉苦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他當時昏迷了，我把他丟在附近一座荒島上便離開了。”
“然后去找了一下巴基，他可是東海碩果僅存的大海賊。”
“結果沒找到，對吧？”
看著香克斯懵逼的表情，庫洛卡斯開懷大笑：“當年黑伯爵肆虐東海時也是如此，躲在哪誰都不清楚，更搞笑的是，他好像也不清楚東海后來發生了什么，出來后逢人便問，東海的海賊怎么這么少了？”
“現在估計又躲在哪尋找寶藏吧。”
想起那個當年在羅杰船上同為實習生的紅鼻子同伴，香克斯不禁莞爾。
“嘛，畢竟是那個巴基啊！”
除了寶藏，沒什么東西能吸引得了他的注意。
“那么……”
庫洛卡斯放下杯子：“真的決定好這么做了嗎？香克斯。”
“你知道這個過程不可逆轉，一旦完成，你最多最多只有五年可活。”
“將希望賭在短短五年之內，如果失敗，你不會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手指發力抓緊酒杯，但忽而松開。
香克斯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失望。”
………………
來晚了，今晚在收拾東西，明天準備回家。
這鬼天氣，前兩天還晴空萬里的穿單衣，今天冷得穿羽絨服，差點就整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