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山峰內,負責守衛的天符山眾修大驚失色,原本對于援兵的到來,他們是非常高興的。
對方由魯師伯親自帶隊,檢驗過身份符,這東西做不得假,問了其他一些問題,對方也都是對答如流啊,如此由不得眾人不信。
雖然也有一些老成持重的弟子,主張先將此事稟告給青峰師叔,但卻架不住那位魯師伯的連聲催促。
此老在天符山,原本就是一脾氣暴躁的人物。
在下面嚷嚷:“老夫親自支援,千里趕路,好不容易到了地頭,爾等不將禁制開啟,把我迎進去,這算怎么回事?”
“這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如此輕慢師伯,一會兒可不是斟茶賠罪,就能夠被原諒的。”
他越說越怒,上面的修士也有些慌了,畢竟魯師伯脾氣不好,那是出了名的,誰又愿意無端得罪一位金丹老祖?
于是經不住他的再三催促,便打算先將這隊人馬迎進來再說。
禁制開始撤除,濃霧散去,眼看那光幕也要被打開一個缺口,眾魔修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都樂開了花,事情遠比想象的還要容易啊。
真是一群蠢貨,這么容易就上當受騙了,防備森嚴的霧云山竟是唾手可得,只要將他們放進去,失去了陣法禁制的保護,拿下天符山的修仙者,不過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罷了。
立下這么大的功勞,宗主肯定重重有賞。
念及至此,若不是害怕行跡暴露,他們簡直都要彈冠相慶了。
然而就在這時,耳邊卻傳來了秦炎的大喝:“不要受騙上當,這些家伙并非我們天符山的修仙者,而是魔云宗的那些家伙假扮的。”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前一刻魔云宗那些家伙還滿臉的興奮自得,如今一個個心情頓時跌到谷底了。
可惡,就差一點點,這最后的關鍵時刻,怎么會冒出這么一個攪局的家伙?他是從哪里來的?
而另一邊,天符山的修士則大吃一驚,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立刻停止了開啟禁制的動作。
盡管秦炎的身份頗為可疑,來得非常的突兀,但他們肯定是明確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畢竟他們也明白,霧云山的安全主要靠護派大陣守護,假如禁制中有魔道修士闖入,那后果是不堪設想的。
那魯長老回過頭,狠狠的望了秦炎一眼,目光中滿是怨毒,不過這會兒可顧不上那壞他好事的小家伙,如何騙對方將禁制開啟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暴跳如雷的喝罵道:“一群蠢貨,別聽那行跡可疑的臭小子胡說,老夫就是魯長老,已經給你們看過身份令符,難道還能有錯?快快將禁制開啟,讓我們進去。”
“啟稟師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師侄們做不了主,還請您稍安勿躁,我們這就去請青峰師叔。”
“開個門而已,有什么必要去請青峰師弟?”
魯長老的臉色難看無比,他當然不敢讓對方那么做,否則自己的謊言就會被戳穿了。
然而如今對方既已心中起疑,他暴跳如雷也沒用到用處,任憑他如何大聲喝罵,對方陪著笑臉卻就是不開。
相反,天符山的修仙者心中反倒越來越懷疑,假如你們不是假冒地,那么等上一會兒又有什么關系?
何必一再催促,如此心急,反倒顯得心中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