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室友也很快跟了上去。
“砰。”
大門重新關上。
鄧文修看著包廂門,有點愣神。
人面獸心?
“姚校花那句話在說誰?說你嗎?”
“去你的,怎么可能是說我,我看十有**是在說你,你不就是典型衣冠禽獸,不過姚校花是怎么看出來的?”
“你妹!”
竊竊私語聲響起。
玩笑歸玩笑,很多人隱隱約約都猜到了姚窕的最后一句話指的是誰,目光隱晦的朝葉辛看去。
可是葉辛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八風不動,神色泰然。
“你唱的什么玩意,難聽死了,下去。”
呂曦起身,從鄧文修手里將話筒奪了過來,然后換了首歌和一個妹紙唱了起來。
毫無疑問,兩個妹紙的歌聲無疑要比鄧文修動聽多了。
有點僵硬的氣氛被歌聲逐漸沖散。
鄧文修感激的看了呂曦一眼,然后走回了葉辛旁邊坐了下來。
“葉子,什么情況?你什么時候又得罪姚校花了?”
“我什么時候得罪她了?
葉辛反問道。
“她剛才不是罵你人面獸心嗎?你不是得罪了她,她會這么罵你?”
鄧文修眼中浮現八卦之色,撞了撞葉辛的肩膀。
“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放心,我這人你還不了解?嘴巴嚴實得很,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我怎么覺得,她罵的是你?”
葉辛喝著酒道。
鄧文修一怔,繼而笑罵:“你別扯淡了,鬼都看得出來她那話是對著你說的,她以前雖然看不慣你,但是也沒到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公然開罵的地步,你說你們最近沒結仇,誰信?”
“女人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這道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情緒起伏不穩定,可以理解,作為學長,我們應該包容,你說對嗎?”
葉辛不急不緩道,把鄧文修剛才沒喝完的酒瓶遞了過來。
鄧文修啞然,看著那瓶酒,片刻后搖頭一笑,然后伸手把酒接了過來。
“作為哥們,我友情提醒你一句,這個世界上最不好惹的就是女人,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女人,越美麗的事物,越是危險,我不知道你到底和姚窕發生了什么沖突,但是你以后可得小心點,你也知道,姚窕的背景不一般。”
說到這里,鄧文修下意識回想起一段往事,眼角不自覺抽搐了下。
他大二的時候,也就是姚窕入學沒多久,這位一入校就因為美貌而迅速聞名全校的學妹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作為以花花公子作為畢生追求的鄧少爺自然不愿錯過這么一顆水靈白菜,而且那時候的他也正巧處于‘空窗期’,當即對姚窕展開了火熱的追求。
可是現實很骨感。
對方壓根不搭理他,哪怕看到了他那輛在學校無人不知的保時捷,也依然不為所動。
但鄧少爺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即使對方刀槍不入,他仍然斗志昂揚的死纏爛打,終于,他的耐心還很堅挺的時候,姚窕倒是忍受不了了。
他還記得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他走在回寢室的路上,結果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他的身邊,然后下來四個西裝革履的猛男,將他強行架上了車,隨后離開學習把他拖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荒蕪之地。
“大哥、大哥、有話好好說……”
他以為碰到了仇家。
“離姚小姐遠一點。”
可對方將他帶下車的時候,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當時的情況,鄧少爺自然是選擇忍辱負重,毫不猶豫的猛點頭,就差寫保證書了。
好在對方應該只是對他進行一個警告,并沒有把他怎么樣,隨后便驅車離開,徒留他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對著一輪孤月,無處話凄涼。
那晚回學校的路,那是相當的漫長。
從那以后,他就放棄了姚窕,并且敬而遠之。
這個故事,鄧文修曾不止一次的在寢室里說過,葉辛自然也知道。
“背景不一般又怎么樣?就可以耀武揚威,仗勢欺人了嗎?上次你被綁架,其實就應該報警的,必要的時候,我們要懂得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
多么振聾發聵。
鄧文修臉色木然,沉默好一會,繼而拍了拍葉辛的肩膀,舉起酒瓶。
“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