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不斷謾罵的毛信輝趴在地上,葉辛和柳馨一起離開了房間。
兩人也沒再回宴會廳,來到酒店大堂時,葉辛還很貼心的找前臺要了張一次性口罩。
“謝謝。”
柳馨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口罩,戴在了臉上,臉上引人矚目的紅腫頓時被遮擋了起來。
那副黑框眼鏡被她撿起來重新戴在了鼻梁上。
“剛才、……很抱歉。”
因為口罩的包裹,導致她的聲音有點含糊不清,不知道究竟是因為男友跑來大吵大鬧致歉,還是因為那個自作主張的強吻。
沒錯。
就是強吻。
進入房間時,柳馨恐怕也沒有料到居然會發生這種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并且。
還是自己主動。
命運之不可捉摸莫過于此。
誰也不可能猜到下一秒會發生什么。
雖然和野蠻男友徹底決裂,但是,她和這位新老板的關系,倒是突然變得有些微妙復雜起來。
葉辛倒是若無其事,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語氣輕松的道:“你不用道歉,你男友會誤會,也是因為我的原因。”
好在他并沒有得了便宜還賣乖,否則這個時候身心都受了不小的打擊的很可能一頭撞死在酒店大堂的立柱上。
“他現在已經不是我的男友了!”
柳馨申明道,黑框眼鏡后的那雙眼睛很堅決,似乎剛才在房間里的決定,并不是一時沖動。
葉辛看了她一眼。
“其實,我早就想和他分手了。就像你剛才看到的那樣,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不務正業也就算了,而且還有暴力傾向,我挨了這巴掌也算值得,至少我徹底擺脫了他。”
興許是知道葉辛剛才什么都看到了,所以柳馨不再遮掩。
兩人走出酒店。
“你應該不是那么傻的女孩子,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為什么還要選擇他?”
葉辛扭頭問道。
“因為……少不更事的倔強。”
柳馨回答道。
葉辛沒再追問。
“我送你回家了。”
柳馨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沒有選擇拒絕。
兩人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來到柳馨所居住的小區。
這房子是柳馨租的,畢竟以東海寸土寸金的房價,如果不是本地人,想要在這里擁有一棟屬于自己的家,那簡直難如登天。
而且柳馨還如此年輕,雖然混得不錯,但是銀行卡里的積蓄顯然還是無法讓她承擔東海高額的房價。
或許也正是因為‘安身立命’這個最卑微的愿望,才會導致她為了那五萬塊錢而鋌而走險吧。
“葉總,進來吧。”
柳馨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這小區離繁華地段比較遠,之所以選在這里,那是因為房租比較便宜,六十個平方左右,但是月租金依然要三千多大洋。
當然,來東海打拼的年輕人,大都選擇合租,但是柳馨不喜歡太復雜的環境,并且她好歹也是白領階層,所以沒有選擇找個室友與自己分擔房租。
葉辛進入屋子。
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外加一個小陽臺,陽臺上擺著一個搖椅,還有一些花草盆栽。
與豪華無緣,但是勝在溫馨。
“你男朋友沒和你一塊住?”
屋子里沒有男士用具,看不到有男人生活的痕跡。
“沒有,和他那種人一塊住,我恐怕早就被折磨死了。”
回到家后,柳馨便摘下了口罩,只是那副眼鏡卻至始至終不肯除去。
美貌是最大的原罪。
這顯然是她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葉總,就不用拖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