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冰涼而又具有沖擊力的水柱激射在伊森的身上,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身子踉蹌的向前一步,一手扶住了冰涼的墻面。
身后,兩個士兵拿著水槍,不斷的沖洗著伊森的身體,這讓伊森有一種入獄的感覺。一會兒他們要是再給自己發套囚服就完美了。
“誒,伙計,你們喜歡自虐?”本不應該說話的士兵們,當看到伊森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疤時,好奇的開口詢問道。
伊森身上的傷疤明顯非常的豐富,刀傷、箭傷、槍傷隨處可見,在接受米蘭達訓練的時候,伊森所經受的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這一身的傷疤就像是一枚枚勛章,它們不僅僅給伊森帶來了無邊無盡的痛苦回憶,也給伊森帶來了強大的身手,強悍的技巧,和堅韌不拔的意志。
兩個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水槍,看著伊森不說話,他們也不愿意招惹這個怪人,他們知道伊森馬上就要去面對什么,這個家伙或者卑微死去,或者一飛沖天,這都不好說。
所以在這樣的心理之下,沒有士兵愿意去惹一個身份未知的人。
片刻之后,伊森還真就被發了一套囚服,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建筑一層的東南方,進入了一間醫療室。
在這里,伊森被五花大綁在了病床上,然后,一個白衣大褂的男子手里拿著一個像是注射槍一樣的東西,將槍頭塞進了伊森的鼻腔中,然后扣響了扳機。
呲!
劇烈的疼痛感讓伊森的身體不自覺的掙扎起來,而一枚微型炸彈已經通過伊森的鼻腔,被植入了伊森的頭部。
士兵門似乎對這樣的流程輕車熟路,解開伊森身上的束縛,不給伊森任何的反應時間,直接架著伊森走出了醫療室,沿著樓梯向下走,進入了一個地下室。
這是一個無比寬敞的地下室,空間極為廣闊,僅從伊森來的時候觀察來看,起碼有八排牢獄間,每個里面都關了至少2名犯人。
在士兵們的督促之下,伊森穿著囚服,帶著冒藍光的手銬,進入了其中一間牢房。
在這里,他看到了一個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獄友,他有著漆黑的皮膚,骨瘦如柴,渾濁的眼眸默默的掃了一眼伊森,接著,就仿佛是看一堆垃圾一樣,毫無興趣的轉過了頭,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
“你好?”伊森嘗試著友善的交流,畢竟,他需要更多的情報。
“不,如你所見,我并不好。”一床鋪上的瘦弱黑人冷冷的說道,區別于伊森見過的大多數非裔美國人,這個家伙的皮膚黑的有些過頭了,說真的,如果沒有走廊上這忽明忽亮的燈光,伊森恐怕都難以發現這里還藏著一個人。
直到黑人男子說話的時候露出了一口白牙,那畫面非常的驚悚。
“所以,他們要干什么?抓我的人說是要把我販賣出去?我們在這里等待著被挑選?”伊森坐在冰冷的床鋪上,地下監獄中的那股惡臭味不會干擾他的思緒,他不是什么矯揉做作的公子哥,他本就是從垃圾堆里爬出來的鐵頭娃。
“呵呵,你想到太簡單了,販賣你?他們會榨壓出來你最后的價值,至于賣不賣你,那都是后話了。三天后就有一場生死戰,期待吧,菜鳥。”瘦弱黑人冷笑道,再度閉上雙眼,不言不語。
“什么意思?我的朋友?”伊森挑了挑眉,盡可能和善的詢問道。
“我們不是朋友。”黑人男子冷冷的瞥了伊森一眼,話題到此為止。
伊森看著黑人側躺在床上面對著墻壁的模樣,知道自己被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