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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只有鞋子踩在雪上發出的吱嘎聲,熱鬧的步行街已經鮮有店家開門營業,只有昏暗的路燈陪伴著路上的行人。
“你為什么跟著我。”并排而行的溫柚,再度問了出來。
“大路朝天,各...”
“說實話。”溫柚轉過頭,嚴肅的盯著他。
實話么。斐霧轉過頭仔細看了看溫柚,他說:“我覺得你很像我,喜歡漫步在雪中,喜歡獨自一人,喜歡著各種我喜歡的事情。連飯后喜歡去天臺都那么相近。”
“那”溫柚小跑到了前面,略一彎腰:“你是喜歡你自己么?”
莫名的,斐霧又想到那個叫佐者的自己,或許他真的是喜歡自己才會幻想出那種東西的?
“默認了。”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探索后才知道只不過是繞了一個圈回到了原地。那種略微的失落。
“誰不愛自己呢,只有愛自己的人才能有資格獲得別人的愛鴨。”斐霧并不否認,有句話說得好,愛自己的人才懂得如何愛別人與去接受珍惜別人遞給你的愛。
溫柚略微頓了頓,她忽然變的有些歡快,踩著雪向前跑去。只是剛跑兩步,吧唧一下趴在了地上。
地上濕滑,難免摔跤。斐霧樂呵呵的走上前,反手把那件衣服披在了溫柚身上,想拉她起來。
輕輕一拉,看似很輕的溫柚只是抬了抬屁股。
“這...”斐霧感覺到,溫柚沒有用任何力氣,整個人癱在了那里,單純的靠自己拉一下自是不可能把她拉起來的。
低低的抽泣聲,從衣服中傳過來。略有些嘶啞,壓抑,整個人都微微抖起來。
無言,斐霧手在半空不知該不該安慰一下她,身為局外人的自己,和她只不過剛認識了幾小時而已,連發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完全沒有任何立場去安慰她。
斐霧蹲下身子,摟住了溫柚的肩膀,他可以感覺出,溫柚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一下,可并沒有推開他。
他輕輕的拍了拍溫柚的后背,把她摟在了自己的懷里。
當溫柚在他懷里低聲抽泣時,他忽然明白,溫柚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惱,所有的迷茫。在這一刻,他選擇自己給自己禁言。
街上的行人,有人朝這邊駐足觀望,其中一對情侶小聲再說:“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男友看了看:“很有可能是逼良為娼。”
“要不要包莖?”
“色女人...”男友害羞的戳了一下女友,女友...
大約幾分鐘后,小聲抽泣的溫柚轉變為大哭,不停的抓著斐霧的肩膀,寒風刺骨的圣誕夜,懷里的人卻滾燙。
斐霧不知道那一夜究竟是怎么過去的,他也不是很愿意去回想起那一夜的場景,只記得溫柚的警告聲。
“要敢說出去你就沒有后代了。”
什么?只要說出去溫柚就自殘,失去了生育能力,不能給他孕育后代了?
只是這話,斐霧又爛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