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器看著張巨象,張巨象看著君不器。
這一定格,仿佛兩人之間注定會有一段不解之怨。
君不器心頭微微一凜,倒也沒有躲避。
而張巨象與君不器對視一眼后,嘴角撇出一絲弧度,鼻翼微動似是嗤鼻,眼角帶著一抹輕蔑,輕描淡寫地便移開了目光。
原來,他只是在所有投向宗主的目光中,察覺到那唯一一道盯著自己的目光。
發現對方只是雜役中的一員,自然是無趣與輕視。
至于君不器所以為的,根本就不存在。
張巨象從沒見過他,又豈會當眾認出?
在兩人這相視一瞬,金百通已經在高臺上坐下,隨行長老雙手一揚。
兩條白綾,被渾厚的元氣帶動,朝著左右筆直射出。
平臺上的根根石柱,被白綾來回穿梭纏繞,最后竟是圍出了左右各五個方形空地。
“這是做什么?”
雜役弟子們朝劉執事詢問道。
劉執事皺眉輕“嘶”一聲,似乎也不太清楚。
“這是擂臺。”
君不器淡淡開口:“參加小比的弟子,分別進入這十個擂臺當中,進行爭奪擂主,再輪流守擂。”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劉執事也是訝異的看向君不器,皮笑肉不笑:“呦!你知道的還挺多。”
后者笑笑不語。
他則是從甲二那里提前得知了宗門小比的規則。
至于甲二,自然是張巨象所告知的。
果然,布置完白綾擂臺后,那位長老便沉聲宣布出規則,與君不器所言一致。
“那你倒是說說,明明只有前五才有機會出宗歷練,為何要設下十個擂臺?”
劉執事瞥著眼問君不器:“這樣一來,最后不是剩下十個擂主嗎?”
“這很簡單,讓十個擂主兩兩相斗,取勝的五人便是前五。”
君不器耐心解釋:“而這前五,再進行輪斗,便可分出最終名次。”
劉執事一臉恍然:“是很簡單……”
可這么簡單的規則,為什么一個小小雜役能想透,他卻想不通呢?
反應過來,劉執事老臉一紅,頓覺有失顏面。
他雙眼一瞪:“竟知道鉆研這些無用的東西!活該你一輩子當個雜役看守果林!”
周圍雜役們紛紛附和:“就是!”
不過君不器并未將這些聽到耳中,因為此刻宗門小比已經開始。
他緊緊的盯著其中兩個擂臺,甲二和甲三正與其他人奪擂。
這樣的戰斗,與之前他與張大龍的交手不同,每個人都是拼盡全力。
最明顯的區別,就是所有戰斗的弟子,都釋放出了自己的傀儡,以傀儡作戰。
畢竟,金甲宗是以傀儡術傳承的宗門,操縱傀儡戰斗才能發揮他們最強的戰斗力。
不過,若真正交手,哪怕面對操縱傀儡的那些弟子,對金剛乘更加精進的君不器,也仍有信心取勝。
因為傀儡術與吽字真言,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術法!
隨著奪擂戰的進行,身旁的雜役們看得心馳目眩,連連叫好。
“師兄們都好厲害!”
“等我回去就用木柴做一個屬于自己的傀儡……”
“要是能在那擂臺上站一會,哪怕多挑十年水我也愿意!”
劉執事聽得耳邊煩躁,抬起巴掌呼翻一個雜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