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小子,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他運氣好躲過了李重那一劫,又遇到了張大龍這一劫,下場只怕是更慘!”
“誰叫他自不量力……”
圍觀人群議論紛紛,一如既往不看好君不器。
其他幾位擂主也都相互選好了對手,但卻沒人關注他們接下來的戰斗,全都盯著已經走進擂臺的君不器與甲二。
“咚!”
不等主持長老宣布開始,甲二便將身后的傀儡鐵球摘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他半蹲在那里,雙眼猩紅地看著對面的君不器,右手按著鐵球,如同一頭猛虎盯著獵物,蓄勢待發。
而他手中的鐵球,亦是如同欲要掙破牢籠的猛獸,在元氣的注入之下,發出咔咔的聲音,錚錚作響。
“演個戲而已,不至于這樣吧?”
看著對面神情幾欲癲狂的甲二,君不器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他又哪里知道,這家伙的主意被甲三剽竊,情急之下想到了一個極度危險的戲碼。
“還不開始嗎?”
甲二沉聲朝主持長老詢問一句,他右手按著的鐵球震動得越發劇烈,似是隨時都會掙脫束縛,化作一尊鋼鐵傀儡沖出。
主持長老見幾組弟子都已準備完畢,這才宣布開始。
同時他再度強調了一句:“不得傷及性命!”
這句話,是針對何人不言而喻。
主持長老又何嘗看不出甲二眼中的瘋狂與兇勢,若不警告一聲,只怕是真的會殺了君不器。
“畢竟是戰斗,拳腳無眼,那君不器又身無伎倆,若真有死傷,怕是也怪不得別人吧?”
一旁的張巨象深知自己弟弟的脾性,哪怕有著長老警告也未必收得下手,故而輕笑一聲,為弟弟提前脫罪免責。
“況且長老你已勸告在先,有人還要繼續逞強,出了意外自然得自己負責。”
“話雖如此,但……”
主持長老凝眉輕嘆一聲,正要說些什么,緊接著場中爆發出一聲劇烈的轟鳴聲,讓他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指著君不器與甲二所在的擂臺,目瞪口呆:“這……這!”
原本面帶淡笑的張巨象,亦是神情大變。
別說那些圍觀的弟子更是一個個驚得呆如木石,就連正在戰斗的幾組弟子,也都不由得暫停了交手,被眼前的畫面所震驚。
地面還在隱隱震動。
所有人的目光交匯之處。
那原本構成擂臺的地方,白綾早已化作塊塊碎布漫天飄零,就連石柱都是轟然倒地,濺起一片碎石,砸得眾人驚叫后退。
而其中的君不器與甲二,已然被沖天而起的塵埃所淹沒,隱約能看得見灰蒙蒙中一道身影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蹌的步伐使其逐漸凝實。
走出來的,竟是君不器!
只不過此時的他,仿佛經歷了一場慘烈大戰,一身衣衫破碎襤褸,面上同樣帶著驚魂未定。
他總算是知道甲二所想出的戲碼是什么了。
原來之前甲二蹲在角落,是在往自己的傀儡中瘋狂注入元氣。
直到上臺后,用龐大的元氣引爆了傀儡!
此刻,君不器只想爆一句粗口:“腦子只有一根筋的家伙,果然不靠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