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君不器已步入凝元境,精元淬煉筋骨后,力量遠非普通人所比,再加上**經過金剛乘佛光強化,背著一具尸體并不吃力。
“小輩!”
一道蒼勁的聲音從洞中傳出,正是洞口的那位守洞長老。
此人面容蒼老,猶如一堆隨時會散架的枯骨,但深陷的眼窩中,雙眼卻是精光涌動,正直直的盯著君不器。
君不器腳下步伐一頓,回頭看去。
“有些話,宗主不愿對你開口,但老夫不得不說。”
“前輩請講。”
“畢竟你是從金甲宗走出,況且宗主決定讓你與身后的那物離開,也是他心懷仁善,否則結局你定十分清楚!”
君不器沉默不語,等著對方把話說完。
守洞長老沙啞著聲音道:“若日后金甲宗有所危難,望你能夠念在這番情意……出手相助!”
說完這些,他枯槁的老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什么一般。
君不器神色微凜,鄭重的朝對方行了個禮。
“只要力所能及,定當不竭余力!”
……
山門外。
一座石碑上刻“金甲宗”三個大字,矗立在山腳之下。
黑狼首四人在石碑旁或靠或站,已等得面露不耐。
石碑后那條通往山上的石階上,竟是擠滿了身影,全是為他們幾人送行而來。
畢竟歷練結束后,黑狼首等人可就是宗主親傳弟子了,提前給他們留下好印象,這可是作為成熟弟子的必修功課。
不過,黑狼首等人一時不出發,他們這些送行的人也是不好離開。
“那君不器到底多大的譜,竟然讓這么多人在這等他?”
“這才剛得個第一,就開始擺架子了?”
“那日后等他回宗,成了親傳弟子,還不得爬到大師兄的頭上去?”
“哼!就憑他,也配與大師兄相提并論……”
正當所有人因君不器遲遲不到而不滿,議論紛紛之時,最上方的人群卻是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一道身后背著被黑布緊裹長條狀事物的身影,緩緩走下臺階,從人群中穿過。
所過之處,七嘴八舌的聲音驟止。
畢竟在大家的認知中,這身影日后也將是宗主親傳弟子。
“來了來了!”
同樣在場的劉執事看到這身影出現,面泛紅光的對身后的那群雜役們道:
“看見沒有!雜役出身又如何?只要努力修煉,不僅不比那些內門弟子差,就算是天才弟子,也得乖乖等他出場!”
這一針雞血,瞬間見效。
一干雜役們激動得連連點頭,對那道身影早已沒了之前的嫉妒,只有滿心無限的崇拜,將他當做努力奮斗的目標。
“君不器!君不器!”
聽到身后雜役們的呼聲,君不器訝異回頭,除了那一張張寫著“我是雜役我驕傲”的面孔,劉執事站在其中對他點了點頭,抬手豎了個大拇指。
這一幕,令他不禁內心微動。
直到此刻成為了局外人,君不器才突然發現,這位黑臉執事的暖心與可愛。
也才意識到本該毫無盼頭的雜役生活,同樣可以熱血澎湃、豐富多彩。
回敬一笑后,他目光掃過人群,居然并沒有甲二和甲三的身影。
想必還在療傷,或是應付張巨象吧。
君不器猜測著。
他壓根沒打算將這兩個家伙帶走,一是沒這個權限,二是養兩個克隆體實在太氪金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放養這兩個家伙,讓他們自生自滅,只要能夠補充能量,他們就能一直活下去。
“至于張巨象,應該無法出宗追殺我吧?就算可以,他想要殺我也得掂量掂量我如今的身份,以及身邊的人。”
君不器暗道一句,便不再去擔心此事。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刻山腰處的一棵樹下,張巨象正如幽鬼一般站在那里,一雙鷹目射出銳利的目光,如鎖定獵物般死死盯著山下的君不器。
一大片艷紅的血跡,在他那一身綠袍上格外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