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群單純善良的小豬妖,難免讓人心懷憐憫,若是沒了胖和尚,這些小豬妖怕是也沒個好下場。
君不器也算是明白,為何高秀兒懇求自己留他一命了。
卻不料,聽到君不器的話,那胖和尚非但沒有半點回應,反倒撿起地上的降魔杵,一臉悲憤的沖了過來。
小石頭反應迅速,掄起狼牙棒與降魔杵撼在了一起。
嘭!
一聲震響,小石頭身形連連后退,更是被震得手臂發麻連狼牙棒都險些抓不住。
再看那胖和尚,仍舊掄著已經龜裂的降魔杵,一臉兇相的緊逼而來。
“不識好歹!”
君不器頓時一怒,手中鎮獄刀斜地一插,攔下降魔杵的同時一刀砍出。
那降魔杵終究是石頭做的,且本已龜裂,在這一刀之下碎石飛濺,不堪的碎裂一地。
胖和尚也沒料到自己的武器這么不經打,神情大變之下只能看著刀刃斬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君不器也沒想殺他,但收不回刀勢,只能刀鋒一偏,砍在對方的后背上。
按理來說,即便如此那胖和尚怕是也要被砍出一道極深的血口。
卻不料,刀鋒劃過,非但沒能傷及胖和尚半分,反倒從衣服破裂處顯露出了一片金色皮毛,與戒刀摩擦出一陣金鐵之聲!
感情這豬妖并未完全化人,還有一身刀槍不入的豬鬃藏在僧袍之下。
不等胖和尚反應過來,小石頭已然提著狼牙棒一棒落在那片金色豬鬃之上,將之徹底打趴下。
君不器連忙將戒刀橫在對方沒有豬鬃保護的脖子上,心中謹慎。
若非他與小石頭聯手,再加上這胖和尚沒有趁手的武器,恐怕想要應付這家伙真不是什么簡單的事。
“啊!我沒用啊!沒能給恩公報仇啊!”
胖和尚見自己已失勝算,趴在地上頓時悲憤捶地,痛哭了起來。
這一幕,令得君不器二人面面相覷,自己怎么就成了對方的仇人了?
“你哭什么?我們可沒動你那窩小豬一分毫毛!”
君不器莞爾一句,小石頭也道:“明明是你不聽君大哥的勸,不分青紅皂白的來打我們!”
“老豬我為了遵守恩公的約定沒殺你們,沒想到你們竟是殺了我的恩公!”
胖和尚發出聲聲低吼,不斷捶地悔恨道:“早知道就不該留你們性命!”
“你的恩公?”
君不器眉頭一皺,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莫不是……我師父?”
不多時。
胖和尚被牢牢的綁住在佛陀塑像上,君不器二人坐在一旁聽著他娓娓道來,面露沉思。
“我父親是個豬妖,與人類女子生下了我,我只算是個半妖。”
“二十年前,我父親因禍害良家婦女,連著我一起被抓住浸豬籠,正好路過的恩公救下了我。”
“恩公將我從北漠帶到了西域,卻在途中受人相邀,前去南疆除魔。”
“他讓我在這西山寺等他回來,說是要帶我去大日寺度化一身妖氣,卻不料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我等了二十年,二十年來謹遵他的教誨,哪怕再餓也不傷人害命,直到西山寺的那些和尚們都耐不住饑荒跑光了,我也沒離開此地半步,生怕他回來找不著我。”
“我尋思著恩公是不是把我給忘了,所以每日都在盼著恩公能夠記起我,回來帶我走……”
“哪里想到,今日竟是在你們這里,見到了恩公他的尸體!”
“你說你是恩公的徒弟,要如何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