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不好說這些,要是說了,她自己也就暴露了。
畢竟沒有哪一個普通人能夠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得到這么多信息。
寧遠自然信任閻貝,當先便勸說李澤帶一小隊人一起前去,免得時間拖長,恐怖組織成員全部跑掉。
李澤有些猶豫,因為他帶來的人手根本不夠。
他一共帶來二十多人,五輛車,現在看工廠這個情況,至少得留下十多人看守他才能放心。
如果只帶五六人跟隨閻貝一同去端了那個恐怖組織的老窩,他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不,準確來說,他覺得他們這樣太草率了!
“怎么?”閻貝看出他的猶豫,挑眉笑道:“你怕了?”
李澤諂笑,不答。
但他的表情已經把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出來。
他是真的怕。
“呵呵呵~”閻貝輕笑出聲,抱臂戲謔問道:“那你不走,我就一個人走了!”
狗咬人,自然要找主人算賬,敢打她兒子,給他們留個全尸已經是仁至義盡,可別想讓她就此放過!
李澤微怔,仿佛才想起來眼前歐陽泉這二十多好人全部是被閻貝擒獲似的,狠狠咽了口口水,忐忑問道:
“你有把握嗎?”
“你說呢?”閻貝淡淡掃了他一眼,不等他回答,扭頭便走。
寧遠見此,只給李澤留下一句“不敢就去叫人過來掃尾”,即刻便跟上了閻貝的步伐,一同往外行去。
李澤本來還真是不想去趟這趟渾水,可受不得寧遠這激將法,心一橫,招呼上六名警察匆忙跟了出去。
米蕓的車停在外頭,她人就坐在車里面,只是被她自己的外套捆得結結實實,加上被閻貝搜過魂,虛弱得想跑都跑不掉。
李澤見寧遠和閻貝上了米蕓的車就要開走,立馬叫隊員去開兩輛車過來,緊緊跟在后頭。
畢竟這一趟只要有把握,絕對利大于弊,他剛剛一個沖動就上了賊船,現在是想下都下不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女特工身上了。
李澤這廂做好了心理建設豁出去了,而與閻貝一起坐在米蕓車上的寧遠卻看著身旁昏迷的少年,表情一怔,懵了。
好半晌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駕駛座上專心飆車的閻貝,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閻貝暗自彎了彎嘴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告訴你吧,你兒子被歐陽泉踹了兩腳,又被他那些手下扇了一個耳光,還差點被他們把牙給生生拔掉。”
“綁來的時候人發著高燒,一路上不知道被怎么折騰,別的老娘不想知道,就問你這仇你報是不報!”
聽見這話,寧遠面上表情瞬間變得冰冷,低頭看了眼蜷縮在身旁昏睡的少年,雖然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出一點傷痕,但他知道閻貝絕對不會夸大其詞。
在腦海中想象出少年被虐打的畫面,便覺胸腔中有股火越燃越旺盛,急需一個發泄口。
“一個也不能放過!”他如此答道。
閻貝滿意的點點頭,猛踩油門,再次把汽車速度提升了一倍。
副駕駛座上的米蕓一個不注意,險些被甩出去。
米蕓:敲里馬!這就是你們要把我們一鍋端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