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乘上靈車的秦時并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去酒吧,而是直接回到了居住的小區,自從掌握了修行法,他已經不需要通過進食來滿足日常的消耗了。
大門中央的茅屋依舊,昏黃的燈光依稀可見老人在搖椅上晃動的身姿,咿咿呀呀不知名的戲曲如同往常一般播放,曲調悠揚,秦時卻沒有欣賞的興致。
正當秦時挪動腳步準備進入小區的時候,他眼角的余光突然掃到一抹白色,在黑暗的夜色下,這一抹煞白格外醒目。
一轉頭,只見幾位熟悉的身影出現,那仿佛統一標準了的制式長袍,隱藏在帽兜中低垂的腦袋,還有交叉在胸前的雙手,如同傳教的教士一般。
這幾位的腳步很快,他們似乎并不想靠近小區,整齊劃一的靠在馬路邊緣行進,只是,在臨近秦時身邊的時候,領頭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腳步。
“孩子,你覺醒了?”
低沉的聲音有些蒼老,宛若洪鐘般在秦時耳邊敲響。
秦時下意識的一愣,有些恍惚的點了點頭,不過就在他有些失神的剎那,背負在他身后的白露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冰冷的寒氣忽現,一道流光如同水銀傾瀉,在虛空中震蕩出陣陣漣漪。
劍鋒直指,寒芒閃爍間,幾位后面跟隨的白袍人如臨大敵,紛紛邁開腳步準備反擊,只見他們并未抬頭,只是橫縱挪移間就將秦時四周圍得水泄不通,而且秦時還能明顯感覺到四周魂力的震蕩,原來,這些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白袍人,竟然都是修行者。
其實說來也是正常,畢竟他們是散播修行法的主導者,不可能自己都沒有修煉。
只是說來有些奇怪,在幾位白袍人包圍秦時的瞬間,出奇的并沒有動手,而這時的白露更加奇怪,只見它劍光璀璨,鋒芒畢露間卻沒有前進半分,盡管那位領頭的白袍人近在咫尺。
“好一把靈氣十足的劍器,居然覺醒了自己的靈魂。孩子,你的運氣不錯……”這位領頭的白袍人話說到一半卻突然頓住,同時兜帽下的腦袋似乎轉動了一點。
順著他的視線,秦時也警覺的側身,空落落的街道別無他物,連個行人都沒有,除了,那一間格外顯眼的茅屋。
茅屋里的燈光依舊,只是,那婉轉的戲曲腔調卻停了,似乎,被什么東西打擾了。
白袍人很倉促的離開了,只不過在臨走的時候給了秦時一張卡片,秦時也沒有細看,他思索著看了茅屋一眼,又看了看如同逃跑的白袍人,恍然間,他似乎了解了一點信息。
白露再次回到秦時身后安然的倚靠在背上,秦時捏了捏手中的卡片,腳下緩慢的靠近茅屋。
只是意外的是,茅屋內的燈光忽然如故障般閃爍不停,片刻后才恢復明亮,而當秦時看到亮光恢復的時候,居然再也不能向著茅屋前進分毫。
如同前方有一堵看不見的空氣墻壁一般,不過古怪的是秦時伸手觸摸卻沒有絲毫感覺,只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阻力存在。
沒有辦法,秦時只好摸索著前進,不到半響的功夫,他發現這個無形無影的屏障環繞在茅屋四周,范圍并不大,剛好留出了一條縫隙給自己進入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