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沒道理了,劉雨生身上并沒有輸液之類維持生命的措施,一個人連著睡四天,不吃不喝不醒,一點都不科學啊!
張清月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徹底崩潰了,但現在還有比人生觀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仔細回答劉京山的問題,不然人生都可能被毀掉。
“劉先生,我能否冒昧的問一句,雨生他,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張清月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緊張地盯著劉京山的神色,生恐問出什么岔子。
幸好劉京山并未介意,他擺了擺手說:“這個問題我沒法告訴你,因為我答應了別人要保密。我只想請你站在科學的角度,站在一個專業醫生的角度,嘗試解釋一下雨生現在的狀況。”
張清月臉上恭恭敬敬,其實心里直罵娘,他恨不得上去給劉京山兩個大耳刮子。就是因為科學的角度根本沒法解釋啊!所以才想問問劉雨生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結果你還整個保密!我保你妹的密!
“呃,劉先生,你知道在醫學史上是有過這么一些特殊的病例,雖然稀少,但確實發生過。譬如曾經有一個人二十七年沒有睡過一次覺,他從來都不會覺得困,也不會因為不睡覺而精神萎靡。還有一個人一覺睡了十三年,醒來之后記憶還停留在當年,有太多的未解之謎是科學根本無法解釋的。如果一定要我說,我覺得雨生現在的情況更像是一種應激性保護措施,他可能受到了什么驚嚇或者傷害,然后……”
張清月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其間夾雜了許多專業術語,這個過程中劉京山一言不發只是輕輕點頭,直到張清月口干舌燥再也說不下去。
“我覺得張醫生說的很有道理,真是辛苦你了,那么今天就到這里,你可以先回去了。”
張清月眨了眨眼,呆愣愣的樣子像個二傻子,他大腦差不多當機了。什么情況?這就可以回去了?這么說這次來莊園,純粹就是一次普通的身體檢查?就像以前經常做的那樣?所以,沒有什么陰謀?沒有遷怒,更沒有陪葬之類的恐怖笑話?
劉京山說完這些就沒有再理會張清月,對他來說能說這么多話就已經很給面子了。倒是老管家輕輕扯了一把發呆的張清月,帶著他離開了劉雨生的臥室。
走出臥室的剎那,張清月回頭似乎看到劉雨生的手指動了動,而劉京山正在和薛瓏兒說著什么,并未注意到這一點。
要不要提醒一下劉京山?這個念頭只在張清月腦子里轉了一下就被他甩到了一邊,擔驚受怕的好不容易脫身出來,怎么能再掉進去呢?管他劉雨生有什么所謂,反正都跟自己沒關系了。
老管家很會來事兒,他代表劉京山向張清月表示了歉意:“張醫生,先生他心里不痛快,畢竟他們只有雨生這么一個兒子,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您見諒。”
“老管家您太客氣了,”張清月有些受寵若驚,“這有什么的,都是我應該做的,簽了合同,我是拿著人家錢的。”
“張醫生您這邊走,”老管家引著張清月往來時的路上走去,“中午留下吃個便飯吧,我招待招待您。”
張清月急忙拒絕:“別麻煩了,老管家,我家里還有事,這就回去了。”
誰愿意留在這里啊,一個死而復生的怪物,還有一家子行為怪異的人!張清月心里念叨著,絲毫沒注意他們又走到了那面鏡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