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半晌之后突然說:“你誕生多少年月了?”
幻精靈一時沒理解劉雨生的跳躍性思維,老老實實地答道:“已經有三百年了。”
劉雨生冷笑著說:“你這個東西不老實,開始想奪我的舍,奪舍失敗,又想投靠我,說來說去,你就是想出去看看,是吧?”
幻精靈被戳破了心思,索性大方承認:“沒錯,我們幻精靈一族生來就這么強,然而一輩子都沒希望再進一步,如果就縮在這傳承空間里直到壽元終結,不能出去見識一下,我實在是不甘心!”
劉雨生好奇地問道:“既然你誕生就在這里,從來沒有出去過,那你是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難道此前曾經有人來過這里?”
幻精靈回憶道:“不錯,早些年不斷有人來試圖接受傳承,可惜這些人都失敗了。后來漸漸就沒什么人來,直到今天。”
這么說的話,倒也能解釋的通,劉雨生點點頭說:“既然如此,我帶你出去也未嘗不可,不過你得和我簽下神魂死契!我生,你生,我死,你死!”
神魂死契對于被動簽訂者來說,非常殘忍且不公平,幾乎沒有一點權益,主動簽訂者就是上帝,被動者的生死一言而決。而且正如劉雨生所說,幻精靈簽下死契之后,劉雨生活著它還能活,劉雨生一旦死了,它必死無疑。
幻精靈當下就炸毛了,這樣不平等的死契,堂堂幻精靈怎么能簽?不過劉雨生法訣一捏,九天十地搜魂法再度緊了緊,幻精靈頓時明悟,簽了死契,不過是生死握于人手,倘若不簽,死期就在眼前了。
“我簽……”幻精靈垂頭喪氣地說。
既然達成了共識,劉雨生當即逼出一滴心頭精血,刻畫符文費了好一番手腳,總之花費許多功夫才把神魂死契搞定,細節不去說它,總之從此以后,幻精靈和劉雨生的命運就綁在一起了。
這時候劉雨生收了九天十地搜魂法,對幻精靈說:“你這般模樣我看著不爽,神神道道的,一點都不夠隱蔽,真要是跟人斗起法來,人家第一個提防的就是你。這樣吧,你變化一番,化作個小寵物,以后隨在我身邊,萬一有事,也好出其不意。”
幻精靈雖然心中不情愿,無奈此時由不得它,只好問道:“那我變個什么?貓?狗?你們人類不都喜歡養這些動物嗎?要不我變個兇猛威風一點的,老虎怎么樣?”
劉雨生忽然笑了笑說:“你就變個竹鼠吧!以后行走江湖,我就自稱是個賣竹鼠的……”
“竹鼠?”幻精靈搜索了一下記憶,說:“竹鼠是什么東西?我從沒見過,也沒有得到過這方面的記憶,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變化。”
“嘿嘿,”劉雨生笑得越發有深意,“竹鼠嘛,粗壯似鼴鼠,圓筒形,頭部鈍圓,眼睛小,耳朵藏在毛里,對對,就這么變,哎對,沒錯,就是這么個玩意兒,對了對了,變成純白色的!這個顏色的少見,好賣錢,哈哈哈……”
劉雨生的大笑聲中,一只碩大的竹鼠出現在地上,純白色,毛茸茸的頗為可愛,尾巴細長細長的,一蹬腿就躥到了劉雨生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