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太起眼的劉雨生,這一刻好似天神下凡。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當權者之所以有氣勢,因為他有權力,強者之所以強,因為他有力量。剝離掉力量和權勢,你會發現原本不可一世的家伙,到頭來只是一個無能的蛆蟲。而原本平凡的家伙,擁有了力量和權勢或者巨大的財富之后,哪怕撿垃圾都顯得那么有范兒。
擊破城墻之后,劉雨生騎著幽月狼王揚長而去,留下一片呆若木雞的城衛軍。好半天人們才反應過來,不過這個時候再也沒人提及要去追殺劉雨生的事情了,人們默默地整理城墻,假裝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就在劉雨生離開沒多久,鄒興杰的神光率先感到,青蓮劍光也隨之而來,上官斬的遁光最慢,不過也沒差多少時間,三人幾乎就是前后腳到了城門處。望著坍塌的城門,鄒興杰皺起眉頭喝道:“領頭的呢?出來見我!”
三圣尊的三位大佬,如今在比爾吉沃特大名鼎鼎,尤其上清派鄒興杰,身兼刑堂堂主之職,威嚴最重。聽到鄒興杰呼喚,城門這里十三大派為首者跟人道聯軍的高手都不敢怠慢,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大禮參拜,口稱真人。
鄒興杰擺擺手說:“免了這些俗禮,我來問你二人,這是何故?”
城衛軍兩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十三大派的弟子仗著關系親近,壯著膽子說:“神光師祖,這是一狂徒所為,那人只用一擊就把城防法陣給擊破,隨后便揚長而去了。我等追之不及,實在是有罪,請師祖責罰。”
“追之不及?我看你是不敢追上去吧?”鄒興杰冷笑著說,“罷了罷了,我沒興趣管你們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此人一擊打破城防法陣,本就不是你們所能匹敵的存在,你們追上去也是送死。我來問你,此人相貌若何?”
“相貌平平,不甚起眼,不過,他胯下騎了一匹紫色巨狼,十分威風。”
“什么?”鄒興杰大驚失色,“你說他騎了一匹紫色巨狼?那他用什么招式擊破了城墻?是不是一道電光?”
“正是,神光師祖真是神了,您怎么知道他用的是一道電光?”
十三大派的弟子還要拍拍鄒興杰的馬屁,不料馬屁拍到了馬脖子上,鄒興杰煩躁的揮揮手,把這個弟子給拍飛出去十幾個跟頭,摔了個七葷八素。總算鄒興杰還知道留手,并沒有要人命的意思,饒是如此,這個弟子也得好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這下糟了,”鄒興杰回過頭來對左傷和上官斬說,“真是糟糕透了。”
“怎么的呢?”左傷問道,“到底咋回事兒你倒是說啊。”
“我們搞錯了一件事,”鄒興杰面色凝重地說,“這件事非常嚴重,一步走錯,可能會令我等損失慘重。”
“到底哪兒錯了?”
“唉,你們不也感應到了么?劉雨生那小子就是從這個方向離開的,我本意是直接沿著感應追上去,但路上看到城墻被毀,所以下來問一問情況,但我絕對沒有想到,這城墻竟然就是劉雨生毀掉的!一招毀掉城防法陣,余波將城墻帶城門夷為平地,這樣的力量,我們之前都小覷了此人啊!”鄒興杰嘆道。
左傷撇了撇嘴說:“老鄒,你怎么越活膽子越小,那么大的年紀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一招毀掉這段城墻,我也能做到啊,而且比他毀掉的更多。這有什么好怕的?怎么,意思是你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