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九江。
在九江府外的郊外,有一座莊園,這是龐員外的莊園,名為新月莊園。因其莊園建造和當地的地勢相結合,莊園所建成之后,從上至下看好似一輪新月。
故取名為新月莊園。
龐員外在整個九江,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不只家中錢財萬貫,更兼龐家多數乃在九江當官。
可以說,權勢都匯聚于整個龐員外。
為了保護自己的錢財和權力,龐員外自然是雇傭了不少的護衛,有些是從小到大訓練而成的,而有些則是從江湖中招募的。
多多少少,也算是些好手。
但此時,這新月莊園上下,地面鋪陳著滿地的尸體。那尸體上還汩汩的流出鮮血,且新月莊園的墻壁上,假山上,內湖中,涼亭中,皆是滿滿的血液,將整個山莊都染成了血紅色。
尸體的死狀極其殘忍,有的被斬斷了四肢,有的被剖開了肚子,有的被砍掉了腦袋。
盡皆死不瞑目。
基本上就沒有完好的尸體,偶爾看上去并沒有四肢殘缺,身體殘缺的女子尸體,也能夠看到對方的私密部位被殘忍的沖擊了。
視線繼續往前,居然有裊裊的炊煙升起。
就在新月莊園最為左側的廚房。
廚房中有三人,其中兩人光頭,身著黃色的僧衣,一僧高大強壯,一僧身形瘦小。兩人都扛著長長的彎刀,在那彎刀之上,還留著未曾干涸的血液。
兩人似乎正在爭吵著什么,瘦小僧人正在苦苦的勸誡著強壯的僧人。
至于最后一人,看上去身形有些發福,以他正在廚房中戰戰兢兢忙活著各種動作來看,應該是一名廚師。
“寶象師兄,不能再往東而去了,浙江、福建我們不能去啊!”瘦小僧人依舊勸著自己的師兄,讓其往回而去。
“老祖只讓我們在兩湖活動,這江西我們也不該來的。”
被勸導的高大僧人眼神一瞪,便是讓這勸誡的瘦小僧人脖頸一縮,顯然對于自己師弟的說法不屑一顧。
“自從老祖和梅念笙梅老頭打過一場之后,膽子就越來越小了。”高大僧人有椅子不坐,反而坐在木桌之上,眼神撇著瘦小的師弟,有一種居高臨下之感。
“依我看,江南的武林也就這樣,除了落花流水四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是老祖的對手。”
“繼續向東又如何?這江西九江的新月山莊還不是讓我給屠了?”
說到這里,高大僧人滾動喉嚨,一口濃痰吐了出來,“老子看上他家的女兒是給他們面子,居然敢阻擾老子,直接給你一家給屠了。”
瘦小僧人看著自家兇神惡煞的寶象師兄,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師兄,您武功高強我知道,血刀經已經修煉到第五重了。”
“但是,江南地區最為繁華,江湖人士眾多,若是一不小心暴露了我們血刀門的身份,怕是老祖怪罪我們啊!”
瘦小僧人知道自己壓根壓不住師兄的想法,也就只能用血刀門老祖壓下來。
寶象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黃色僧衣,卻是點點頭。
“寶平,你說得對,我們的身份不能暴露,這一套血刀僧衣卻是不能穿了,要換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