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天氣很好,到了夜晚也是如此。
天空上沒有任何的烏云遮擋,所以月光盡情的灑下,好似要將自身所有的光華都展現給世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玉虹衣穿著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身形在房屋盯上盡情的躍動著,如同蜻蜓點水直掠向前。
落地無聲,就算是殘破的瓦礫也無法感受到玉虹衣的勁力而發出聲音,玉虹衣將輕功的輕之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月光雖然漫天垂落,但一般人早已入睡,根本注意不到玉虹衣的情況。
荊州知府的府邸還是很好早的。
整個荊州,就屬于知府凌退思官位最大,所以他的官邸也是最大的,最為明顯的。
有輕功的存在,而且是精妙的輕功,玉虹衣的身法很從容,矮身站在府邸的房頂上向著下面觀察,觀察著整個府邸的布局。
最前面自然是知府衙門,也就是辦公之地。
而衙門之后,便是知府凌退思的生活范圍,庭院錯落有致,有假山和流水,木橋和涼亭,充滿了山水風情。
玉虹衣的目光從近到遠,一路掃過去,便是將這庭院的房間猜了個七七八八。
庭院的風格和布局,雖然有講究,但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玉虹衣來到這世界之后,看的書可不少,基本上什么內容都有涉獵,這宅院的布局方面,也略有所知。
“應該是那一棟小樓。”
在庭院的右后側,佇立著一棟小樓,小樓內中就算是此時依舊閃爍著燈光,玉虹衣甚至于還看到了人影在內中攢動。
在原著中,凌霜華的父親凌退思逼她嫁人,但她心中早有所屬,是以自毀容貌,自己獨居一樓中。
如此猜測,倒是有幾分相符之處。
玉虹衣輕功再展,整個人如同大雁一般,掠向了那一棟小樓。
“丁郎,丁郎,丁郎。。。”
站在小樓二樓的窗戶口,玉虹衣聽得很清晰,里面傳出一位女子的抽泣之聲,口中嗚咽著丁郎二字。
這丁郎二字循環呼喚而出,并不換著其他的話語,足可見其中的深情之意。
吱呀!
玉虹衣的右手按在窗戶上,內息一卷,內勁一吐,便是以掌力將窗戶內的木栓震碎了,然后輕力一推。
窗戶被推開,發出了吱呀的聲音,玉虹衣便也是一躍而進。
抽泣的人似乎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深情之中,并未有聽到窗戶發出的吱呀聲音,也就更不論闖進來的玉虹衣了。
“應該是凌霜華無疑了。”
玉虹衣看向那梳妝臺,一名女子穿著黃色的衣衫,臉上卻是有一方紫色的紗巾將自己的面容遮擋。
女子的雙手捧著一方手帕,低聲的抽泣著,眼淚落下低在了那方手帕上,將手帕上的一對鴛鴦染濕了。
“在這里哭泣又有何用?”玉虹衣突然出聲了。
她的這一聲,好似平地一聲雷,寧靜中的炸響,嚇了凌霜華一跳,雙手反射性的講述手中的手帕捂進了自己的袖口。
“你是誰?”
凌霜華轉身看到了眼前的黑衣人,以身形和剛才說話的聲音來看,很明顯是一個女子,但對方卻是蒙著面,無法清晰的看出對方到底是誰。
“我是一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俠!”玉虹衣說道,“你就不想和丁典永遠的在一起嗎?”
“想,當然想。”幾乎是玉虹衣的后一句話剛落,凌霜華就接過了話語,“但我想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