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爹爹沒事吧?”
水笙看不明白兩人的對戰進入到何種地步,只知道兩人現在看上去十分的兇險,但比武中的優勢、勝勢和敗勢,她看不出來。
索性她還有一個表哥,表哥的武功比她要好,所以自然就尋求汪嘯風的幫助。
但問話過去,卻是沒有傳回表哥的回話。
“表哥,表哥?”
水笙轉過頭去,便見自家表哥汪嘯風正一臉癡迷,目緊緊的盯著那場中比武的紅衣姑娘。
水笙臉上頓時怒氣涌起,提起手便是在汪嘯風的手臂上一掐,疼得汪嘯風差點跳起來。
“怎么啦,表妹?”
水笙看著汪嘯風一臉迷茫加疑惑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還問我怎么了,你看那姑娘整個人都要陷進去了。”
“沒有,沒有。”
汪嘯風連忙擺手,盡管他確實有,但現在也不能承認啊!
“我只是在琢磨那紅衣姑娘的武功招式而已。”汪嘯風信誓旦旦的說道,“表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在研究那紅衣姑娘的武功招式。”
哼!
水笙輕輕的哼了一聲,但她還是關心自己的父親,說道:“那你看出什么了嗎?”
汪嘯風又將目光看向了場中,這一次倒是沒有剛才癡迷般的表情了,他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看出了一點。”
汪嘯風知曉水笙的武功水平,便開始耐心的講解了起來。
“那紅衣姑娘的手上武功十分的精妙,雖然舅舅看上去長劍在外是優勢,但那紅衣姑娘根本不怕長劍,一雙玉手如同精鐵一般,直接拍在舅舅的精鐵長劍上,切斷舅舅的劍招變換。”
“而且那紅衣姑娘的招式精妙的同時有幾分奇詭,專攻舅舅的劍法破綻和周身要穴大穴,更兼其玉手武功變換,拳掌交替,指抓飛舞,森然疊影,可以說茫茫多招且無有定式。”
“最重要的是,紅衣姑娘的身法實在是太好。”
汪嘯風指著玉虹衣的身形,贊嘆的說道,“表妹,你別看這紅衣姑娘腳下的步伐不甚變換巧妙,但其實她的腳卻借力十分輕松,整個人身輕如燕。”
“甚至于每一次那紅衣姑娘斷到舅舅劍招之時,整個人也是飄飛如絮,身形騰挪轉折雖不至于奧妙如巔,但卻總是翩然齊舞,舅舅的劍法根本沾不到這紅衣姑娘的衣衫。”
水笙原本是十分相信自己父親的,但此時經過表哥汪嘯風的一番詳解之后,反而擔心了起來。
“那我爹爹豈不是很危險?”
“危險倒也還不至于。”汪嘯風搖搖頭,“雖然我看不出那紅衣姑娘的手上勁道為何如此之強,能夠直接以掌力打斷舅舅的劍招。”
“但舅舅的劍法已經是爐火純青了,更兼舅舅內功深厚,韌性十足。劍法無法攻及紅衣姑娘的周身,但對方卻也忌憚舅舅的劍法。”
就在汪嘯風如此之言的時候,場中比武的二人卻是已經歸于平靜了。
只見水岱背身轉動之時,手腕連連轉動著,長劍卻是輕吟著以右手轉到左手,后不可思議的腋下轉倒逆劍而回,直刺玉虹衣!
這一招可謂是十分的兇險,本以為那是水岱的防守之招,卻沒想到以守轉攻就在這一背身瞬間。
玉虹衣被系統賦予的戰斗直覺時時刻刻讓她處于一種戰斗冷靜的時刻,就在這時,她食指和中指兩指伸手對著這長劍便是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