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以前是用來安置祭祀道具的地方,后來就閑置了。”
窯洞右側堆放著布滿塵埃的紙箱,沒有被人碰過的痕跡,看來這些就是祭祀用品了。
“這個窯洞上一次打開是什么時候?”
“剛好是十年前,那次泥石流的時候。”
掰著手指數著,店主回答道。
“鑰匙放在哪里呢?”
“擱在雜物間里面。”
“都有誰知道鑰匙所在?”
“鑰匙的話...我想旅館里的人基本都知道。”
“原來如此。”
平次點點頭。
“對了,趕緊先通知警察會比較好吧。”
直到現在都只是機械式回答的店主,在白馬的安撫下漸漸地回過神來,和之前的女仆一起慌亂地走出了窯洞。
隨后平次與白馬也走出了窯洞。
窯洞的外觀看來就像是一塊被削平的斜面,后面的一半還嵌在山體中。
旁邊就有小路能通到窯洞上方,白馬就像是很了解情況一般,撥開身邊的樹枝往上方走去。
也是,他早上是散步散到這里的。
沿著被雜草所覆蓋的小路走上一段路,就出現了一個看上去是窯洞背面的地方。
從窯洞的正面到背面的小路,其實是繞了一個迂回的半圓,當然這里并不是終點,還有繼續向上的路。
平次定睛一看,只有這一片的雜草被割短了,就好像是被歧視了一樣,雜草的對面看得見窯洞的屋頂,探出身子就可以看見其上的窗戶。
在窯洞中望去大約有三米高的窗子,從外邊看來,實際上更高,從這個高度落下的話足以致死。
白馬出聲道:“這條路的盡頭是一個拐角,如果是從上方匆忙逃下來,抵達拐角的時候,一不注意就可能腳底一滑滾落土窖,這也是一種作案手法。”
行動派的平次已經扒拉起草叢:“啊,是的,這里的草叢沾上了血跡,應該是受刺的短發女子所留。”
平次又道:“不過從窗戶的斷口來看,窗格破損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如果說這里面存在什么計劃的話,巧合的成分也太高了。”
白馬搖頭:“但不可能是事故,事故和刀傷矛盾。”
平次沉吟片刻:“假設有兇手存在,長發女被偽裝成事故的樣子,其實是被推下窯洞,而后,兇手發現短發女目擊了一切,就用刀刺殺滅口,將她扔了下去。”
平次忽然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白馬也笑道:“長發女可是躺在短發女的血跡上面,換句話說,她是后掉下來的。”
平次點頭:“是啊...這可就麻煩了,窗口的寬度也不足以兩人同時掉落。”
白馬將目光落在門上:“不過并非全速線索,寫下血字的人可能是關鍵,我們還得往上爬一段,看看山上有什么,也許還殘留著什么線索。”
平次率先邁步向山上走去。
又沿著略陡的山道走了一百多米,在樹叢前已經可以望見前方的神社——就是和葉參拜的神社。
八朔橘子還在老地方,這條山道是通往神社的小路。
白馬道:“這里就是兇案現場。”
地面的土都被踏亂了,實在再明顯不過。
“這里...有被擦拭的痕跡。”平次蹲下身,在一口古井邊說道。
古井在小路盡頭正朝著神社的前方,長期沒有人使用的樣子,水泥制的厚重井蓋表面已經風化地不成樣子了,看上去有點沉。
井蓋上有手掌大小的淺淺血痕,似乎是有被擦拭過,但痕跡還是能被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