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冷冷地說著無情的話語:“不過這也算間接殺人了。”
今天死掉的那兩名女生,多半就是將佐倉放入井里的罪魁禍首。
白馬嘆了口氣:“是啊,她們當時也沒想到人會死掉,只好讓尸體消失,剛好遭遇泥石流,很難懷疑到她們身上。”
平次道:“這就是為什么不管挖多少次也沒能找出佐倉的尸體,因為完全是沉睡在了別的地方。”
白馬忽然問道:“你是掌握什么信息了嗎?識破了幽靈的真身?”
平次道:“啊,大概是的,我一直在思考為什么窯洞大門上會被寫上血字——想明白這點我就知道了。”
白馬若有所思,似乎抓到了點什么,但思考時間遠不如平次充分,一時半會也沒什么頭緒。
平次的意道:“看來這次你落后了,如果窯洞門上沒有被寫上血字,等我們發現窯洞里的尸體應該是幾天之后了。”
“幾天之后...”白馬靈光一現:“原來是這樣,我們發現窯洞中的尸體后就會順路往上走查看窗口的破損,然后進一步尋找真正的案發現場,就像我們所做的一樣,會理所應當發現這口井。”
“即使古井現在被隔離帶圍著,等警方深入調查的時候,也會打開井蓋,發現里面的尸體。”
平次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沒錯,犯人的目的,是想要井里的遺體被發現。”
白馬道:“現在,誰是幽靈,誰是犯人,不言自明。”
平次放慢了語速:“首先排除桃子,她害怕幽靈的樣子并不是假裝的,的確有見過,而且她與十年前的泥石流事件并沒有太深入的關系,當天就偷跑了出去,第二天就回到了家中。”
白馬贊同道:“明里也可以排除,她和所有人一樣,普普通通遭遇了泥石流,同樣欺負過佐倉,沒有什么特別。”
平次低下頭:“剩下的就只有川本日向了,當時明里和桃子相互埋怨對方曾欺負過佐倉的時候,卻沒有提及她,川本很可能是日向的好朋友。”
“這次祭祀也是川本提出來的,大概是她通過某種途徑得知十年前好友并不是遭遇泥石流而死,其實是人為,所以進行的復仇吧?”
“這樣的話,幽靈也好理解了,她將嫌疑人鎖定在了同行的四人中,提議一起為佐倉祭祀,在留宿的時候穿上當年的學校制服,打扮成佐倉的模樣,讓每個人看到,那么真正害死佐倉的人一定會自亂陣腳。”
白馬拿出一封委托信:“那么這封委托信恐怕也是她交給我的了,如果無法引出兇手,也一定要靠偵探來找到佐倉的所在。”
“真相大白。”平次伸了個懶腰:“現在唯一需要推理的,就是川本日向殺死那兩人的手法了。”
“我沒有殺她們喲——”
這時,一道幽幽的女聲傳來。
川本日向從遠處走來,邊走邊道:“我在旅館看到你們兩人,就跟了出來,果然是在英國都有名的偵探呢。”
“什么啊!明明是我推理出來的啊!”平次在一邊不滿道,他早就察覺到有人跟蹤了。
“這位自稱的關西名偵探也很厲害。”川本日向笑了笑,徑直走到井邊:“千穗她就在這樣冰冷的井水里沉睡了十年。”
說著說著,眼角滑過一滴滴晶瑩。
平次抓了抓耳朵,大煞風景道:“喂喂,煽情的事情一會兒再做,雨一會兒就要下大了,你說你沒有殺她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