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舟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自從大雪山西涼國一別,北上大鬧西海龍宮,步行三月潛入烏斯藏國,大戰三天三夜,一具覆滅本教總壇和圣山神國,我估摸著有半年的了罷!”
月嬋扣著手指,悶悶不樂道:“才半年而已!根本做不到忘掉一個女人,我知道,你這個人最長情了。”
慈舟頓時無話可說,畢竟他也分不清這句話是夸獎自己,還是貶損自己,只能徒勞地解釋道:“主世界的半年時光,換算到妄世世界,至少三年起步,六年也不封頂。”
月嬋知道男人沒有說謊,故意吵這一嘴,不過是藉此懷舊,回想起兩人曾經在一起的時光,也是吵吵鬧鬧地,感情卻歷久彌堅。
慈舟也知道會是這樣,卻特意配合著女人,也不開口揭破對方的小心思,默契十足地演到散場。
都說女人是天生的演技派,男人又何嘗不是呢?畢竟,慈舟兩世為人,在機關摸爬滾打多年,年紀輕輕,憑著積蓄和公積金,貸款入手三房兩廳,也算是興家致富的能手,深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要領,實乃后天成才的演道實力派。
“對了!小昭那個小賤人不待見我,把我們扔到什么妄世世界來了?我感覺天地元氣濃烈地有些嚇人!”
慈舟聽到月嬋的話,環視周圍一陣,又沉吟了片刻,才緩緩地說道:“十有七八,我們來到了費茹世界。”
“因為我是以襁褓之身,寄托佛門寺廟,長大成人后,就一直守著貧窮誓言,似乎與費茹世界的武僧職業者有隱隱約約的共鳴。就這樣,我們一起來到了這個妄世,海岸巫師構建的充滿妄想和虛幻的世界。”
別看月嬋是商場上縱橫捭闔的女強人,似乎也知道一些游戲的背景知識,至少知道龍與地下城的基礎游戲規則,頓時信心就回來了,整個人都精神振奮起來。
“我早就想玩一把真人考斯普雷!跑團什么的,根本不夠看,一點也不好玩!走吧,我們一起去闖蕩費茹世界的江湖!”
慈舟哭笑不得地想要糾正女人的話,可是月嬋剛剛脫口而出的豪言壯語,正合他的胃口,實在是說不出反對的話來,只能微笑著點頭,特意走快幾步,在前面帶頭開路。
誰知,月嬋還是不想被人刻意照顧的“半邊天”,默默回想西涼女兒國的王室武庫,尤其是其中的武典,記起一門行走之間就能催動體內氣血,進而滋生出內力的秘訣。
隨即,她便以獨特的呼吸節奏,配合甩動手腳走路的姿勢,填補著散去已然成形的神魂法力,變得異常空乏的身體。
慈舟側頭瞥了一眼,身邊并肩而走的女人,蒼白的臉色,竟然漸漸地浮現出紅暈,分明是體內氣血小周天搬運,內力初步奠基的反應,簡直就是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