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雀什么的,我是無所謂。關鍵是發動地震術,招來無數落石將自己埋葬在黑風嶺里的第二代黑山老妖,畢竟是掌握天地法則的妖魔,尋常手段可殺不死……為了以防唯一,還是我親自走一趟,調查一番罷!”
月嬋抓住男人的手,頓時用多了三分力,急切地問道:“那么,我呢?跟著你一起去嗎?”
慈舟沉吟片刻,一口回絕了:“算了!你還是待在眾劍堡里,盡管此地暗流洶涌,恐怕會被有心人設計全套,并加以利用,不過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特別是你實力并未盡數恢復,腳程肯定不如我。”
以心傳聲的他心通,隨著慈舟松開手而提前結束,他向曹家使者輕輕點了點頭:“臨時想起一事,我去去就回。”
說完,慈舟就施展類似縮地成寸的身法,逕自一人離開,幾次騰挪轉移,就離開了眾劍堡外城西區,往黑風嶺方向而去。
月嬋看著男人離開的方向,忍不住握緊拳頭,一股沉郁煩悶之氣,隨著內心河東獅猛然咆哮一聲,化作一發氣彈沖天而起,旋即迅速墜落到地,將帶劍騎士的坐騎,頗具靈性的利齒馬嚇地當場趴下。
仙道士黃飛熊和劍修安齊生剛好走出同福客棧,親眼目睹這一幕,不約而同地快步走上前,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夏侯稱的無端沖撞,此時就成了不足一提的小事,月嬋也沒有放在心上,干脆直言道:“黑風嶺的妖魔,或許還有暗手留下,譬如舍棄朽壞的軀殼,寄宿在第三方身上。他被人觸動靈機,已前往查看了。”
劍修安齊生直言道:“不可能!那頭妖魔屢遭打擊,僅僅剩下半身而已,還被我和道兄聯手封印,怎么會……”
仙道士黃飛熊揚手制止劍修往下說,皺起兩道柳葉眉,沉聲道:“俗話說,貍貓雖小,命有九條。黑山老妖哪怕新生妖魔,前身畢竟是兇暴蝙蝠,恐怕也有假死脫殼的本能。本質猶在,換個軀殼,易如反掌……那位高僧動念即往,恐怕已察覺到什么,同去?”
劍修安齊生毫不遲疑地點頭應聲:“同去,同去!神兵驚鴻劍還插在那頭妖魔胸口,不去看看,總歸是不放心。”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各自施展遁術離去,音爆聲響如震雷,片刻過后就出了眾劍堡,逕自往城東南向三十里開外的黑風嶺趕去。
走了慈舟,月嬋連繼續逛街的心情都沒了,隨口招呼一聲,讓曹雄在前面帶路,往內城大采買人曹正淳的府邸去了。
曹雄此時已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瞪了帶劍騎士隊正夏侯稱一眼,警告他別無事生非,沒事找事,且將剛才的那筆賬記住,才在前面開路,引領同為貴客的月嬋往自家宅邸走去。
途中,月嬋將方才的對話反復咀嚼了幾遍,忍不住嘆道:“說來說去,還是我不夠強!如果我想繼續前緣,一路走下去,只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變強,至少強到不用他分心旁顧,且還能幫上一點忙。當然了,若是取得壓倒性的實力,就該輪到我照看他了。如此想來,也不錯!”
夏侯稱目送兩人離開,咬緊牙關,心里猶自暗恨不已,隨即揚手打了個招呼,一眾部下紛紛上馬,沿著馳道繼續趕路,顯然是接著執行任務,追蹤百越國第一神偷錦毛鼠白玉堂去了。
“這家伙怎么搞的,明明是歸屬于眾劍堡上一任領主埋在江湖上的暗子,許多年都沒有啟用了,為何會突然選擇回歸,不惜拋棄經營多年的身份。”
當這一隊十二名帶劍騎士離開西城區,來到目的地眾劍堡的大南門,冒險者扎堆的酒館旅舍一條街,正好看見狂性大發的錦毛鼠白玉堂,一拳轟破旅舍屋頂,整個人沖天而起,備份莫名地發出刺耳的尖嘯。
與傳聞中風度翩翩,俊俏郎君截然不同,此時的百越國第一神偷,身軀枯瘦地皮包骨頭,最擅長潛蹤匿跡,掩飾身形的超凡裝備“夜行衣”,被撕成破破爛爛的條狀布條,有如裹著木乃伊的亞麻繃帶。
與夏侯成預想中不同的是,這些布條才是值得注意的詭異物,明明是死物,卻能自行延伸,在千鈞一發之際,聚攏成一束,鉆進普通人的體內,轉眼間吸走大量的血肉精華,變化毒蛇般的奇物。
片刻過后,就有十七個平民成了犧牲品,兩個冒險者憑著機敏的身手和對危險的嗅覺,僥幸逃出生天,顧不得留下看熱鬧,分頭躥出大南門,逃到城外,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