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明的煉氣術,別說生養在富貴人家的曹吉祥沒有見過,即便是親眼見過許多大場面的曹貔、曹貅兩同胞兄弟,此時看了也是目瞪口也呆,就連腳步都自覺地放輕了許多,生怕驚擾到面前不遠處,世外高人的修行。
按理說,他們是不該闖進來的,可是曹吉祥帶頭撞破貴客修行之事,曹貔、曹貅兩兄弟覺得有人在前面頂著背鍋,即便是事情鬧大了,也算是一件好事,自然不肯后退回避。
反倒是曹直,人如其名,一只腳踏在門檻上,看見情況有些不對勁,立即收住腳步,并馬上退出院子。
事實上,月嬋此時練氣,根本沒有進入甚深的定境,受到外界的驚擾,一雙眼睛頓時睜開,不怒而威地散發出河東獅吼的煞氣。
經常在兄長面前伏低做小的曹吉祥,感受到一股如獅如虎的氣勢撲面而來,激地臉面微微刺痛,立即順從本心,以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說服自己,迅速地納頭就拜。
這一下,就剛好躲過了月嬋接下來爆發的“武典秘技.煞意氣勢炮”,沒想到曹貔、曹貅兩兄弟是寧折不彎的性子,明知渾身煙氣繚繞的曹家貴客不好惹,卻還是仗著自己是眾劍堡頭面人物曹正淳的兒子,硬著頭皮,驕傲不屈地站在原地。
結果,一個照面過后,曹貔被一頭體壯如象的母獅子撲到,手腳被獅子的爪足踩住,骨頭發出咯嘞咯嘞的崩裂聲,喉嚨更是被銳利至極的獅牙噬中,隨時都有一命嗚呼的可能。
另一為曹家子曹貅,卻是被一頭白額吊睛母老虎,一巴掌扇倒在地上,左前爪如踩繡球般的踏在他的頭頂上,下頜壓著石板,幾乎都要碎掉,兩腿被鋼鞭似的虎尾巴來回甩擊,如發面似的迅速腫脹起來。
月嬋看見這一幕,猛然想起男人,此時肯定在快活林里風流快活,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闖入“自家地盤”,撞破自己練氣的幾個公子哥來頭有多大,硬是將積蓄的郁悶,以“氣勢炮”全部發泄在曹貔、曹貅兩兄弟身上,看著他們吃不住,雪雪呼通,心里才有一絲滿足的快意。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話音剛落,月嬋放下雙腿,站起后轉身離開涼亭,逕自往房間走去,經過九曲回廊,離開碧水潭后,看到曹吉祥始終恭敬地跪伏在地上,心情才稍微好轉了一點。
至此,她也明白,這幾個小男都是曹家的公子,落了兩個曹家子的面皮,自當施與少許“賠禮”,因此月嬋展顏笑道:“你還不錯!可惜,身子骨有點弱!”
隨后,她伸手一拍,就有一股太陰真氣的種子,以隔空打穴的法門,注入到曹吉祥的體內,且自發地運轉起來,過穴竅,走經脈,不疾不徐地走過一個小周天。
當月嬋進了自己的房間,不輕不重地關上房門,壓制地曹貔、曹貅兩兄弟動彈不得的“氣勢炮”才自行消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