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朱剛鬣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全身層層疊疊的脂肪抖動起來,有如一陣水波滕浪,他也不在意這些旁枝末節的小事,直接舉起手中的九齒釘耙,朝里許開外的云州城狠狠掛落。
“朔方靈鹽節度使魏仲卿就在城里,殺了他,奪取節度使印璽,擁護我主登上大位,榮華富貴就在眼前,二郎們,隨我殺!”
夜襲拿下靈州城,朱剛鬣的貪嗔癡三毒元神已然小成,此時貪欲道域甫一展開,就順利地籠罩全軍將士,將他們刺激地兩眼發紅,嗷嗷叫著沖向里許開外的云州城。
城頭之上,朔方靈鹽節度使魏仲卿看見異人親手布下的法陣,竟然連一時三刻都擋不住,就被對手的先鋒大將一舉攻破,便是抽去了最后一根支撐的脊梁骨,整個人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一鎮數十萬軍民之共主,朔方節度使的青黃氣運,被戰爭煞氣一沖,消失地干干凈凈,只剩下魏仲卿出身世家,一絲紅白的本命氣運,好歹算是給他留了個根。
與此同時,殘兵敗將涌入云州城,不僅是正門打開了通道,就連左三右一四個副門都擠滿了面色惶急不安的藩兵藩將。
有人腳步踉蹌,一頭栽倒在地上,還沒有掙扎起身,就被無數雙大教踩踏而過,生生地踩死了。有人為了保命,忍不住抽出刀劍,砍殺任何一個阻擋在面前的人,哪怕是生死與共的袍澤也沒留手,硬生生地殺出一條血淋淋的生路。
留在城里的守兵,卻在知機曉事理的牙門將喝令下,準備關閉城門,免得對手攜裹敗軍沖進云州城。
在古典時代,城門被破,守軍士氣急跌七八成,無心戰斗可是常有的事,能夠堅持到最后,還要打巷戰決出勝負,除非是守將的家丁,普通士兵估計早就投降了。
果不其然,當討逆軍主帥朱剛鬣親自揮兵向云州城掩殺而去,殺無盡默契無比地配合著,到處制造殺戮,將任何膽敢負隅頑抗的小股藩兵藩將擊潰,并將他們往云州城門方向驅趕而去。
于是,城外被幾千將士擠地水泄不通,聰明的家伙想出人疊人人疊,掛人梯的法子,走城墻進去。有人撐桿翻身上了墻頭,隨手拋下捆人的繩索,試圖將三五過命交情的伙伴拯救出來。
畢竟,敵軍過于兇悍,連隱世不出的神仙布下的法陣都破了,他們都是一群碌碌無為的凡人,怎么能是同日而語的對手?
有如此想法的人,占據殘兵敗將的絕大多數,他們都被殺無盡片刻之間破陣的兇悍嚇壞了,也被全副武裝到牙齒的討逆軍,尤其是那群陌刀隊的氣勢,彪形壯漢的魁梧身軀,嚇出了心理陰影。
殺無盡沖到近前,看見仿佛便秘的云州城城門,捏五指作刀,隨手砍下一桿皂色幡旗,迎風抖了幾下,任由旗幡裹了旗桿,手里施展螺旋勁.震雷,單槍匹馬地沖向藩兵藩將露出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