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牽了牽自己新買的裙子,又拿出化妝鏡,抿了抿涂得腥紅的嘴唇,撩了下染成紅色的卷發,扭著腰走了過去,聲音嗲的能起雞皮疙瘩。
“東磊哥,你在做什么呀?”
石東磊看見是朱玉梅,臉上立即浮出憨厚的笑容:“老李頭生病了,托我幫他運幾天垃圾。你怎么過來了?”
“東磊哥,你真是好人。”
“唉,過獎了,舉手之勞而已。這垃圾挺臭的,你站遠點,別濺到你身上。”
朱玉梅非但沒有走遠,反而靠近些,嗲聲道:“跟東磊哥在一起,別說是運垃圾,就算是睡在垃圾堆里,我也愿意。東磊哥,你什么時候能弄好呀,我有話跟你說。”
“這個也不著急,你有事先說唄,是家里又缺錢了?”
“當然不是啦,難道你以為我找你,就只是為了借錢嘛,你居然這樣看我,我好難過。”
“唉唉,你別難過呀,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有其它意思,你別多想。既然不是借錢,那你還有其它什么事情嗎?”
朱玉梅看看人來人往的小區,便說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請你喝茶吧。”
石東磊還真有點渴了,就把小推車放一旁,跟朱玉梅走了。
進入包間后,朱玉梅就騷首弄姿的往石東磊旁邊坐。
她身上的香水刺激得石東磊直打噴嚏。
他推了推她:“離遠些,離遠些,身上涂的這是什么呀?”
朱玉梅撅起嘴,不停的給他拋媚眼:“這香水很貴的,要不是來看你,我都不舍得用,你居然說難聞,討厭。”
“我沒說難聞,就是最近一陣子患上了過敏性鼻炎,聞不得這些味道。你有事就趕緊說吧,說完我還得去運垃圾呢。”
朱玉梅連忙端正姿態:“我聽說秦雪要和你離婚?”
朱玉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石東磊言辭激烈的打斷:“胡說!沒有的事,你打哪兒聽來的風言風語?”
“東磊哥,你兇我?我自然是有證據,我才來的。”朱玉梅滿臉委屈。
只是年紀大了,臉上的粉涂得太多,委屈起來,實在難以入目。
朱玉梅見他不信,立即拿出自己的水果手機,放了那段錄音。
石東磊聽完后,臉色氣得通紅:“這老太婆什么意思?我,我就值五十萬啊?你在哪兒見到她的,告訴我,我馬上去把她給抓回來。老幫菜一顆了,不好好在家里洗衣做飯,居然在外面瞎逛蕩,像什么樣子?”
朱玉梅立即添油加醋。
“她可不是一個人瞎逛蕩,身邊還陪了一個小帥哥呢,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嘖,可真會享受。哪里像我這樣死心眼,一輩子就認定你一個人。偏偏你還不相信。”
石東磊真是被氣壞了,立即站起來拍著桌子。
“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一個安份的女人了。當年在雙溪鎮的時候,就和那雜志社的編輯溝溝搭搭,兩人還寫情書,騙我說是什么徐志摩寫的,欺負我文化低呢。行,她想離婚是吧,好,離呀,我要讓她凈身出戶,等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了,我看那些小白臉,還愿不愿意跟著她?”
朱玉梅大喜,連忙趁熱打鐵:“對,東磊哥,你這么好的人,秦雪居然這樣傷害你,我都看不下去了。我建議你趕緊同意離婚,免得到時候頭上一片草原,綠得慌。”
“離,馬上就離。你打電話給她,去民政局,離婚!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