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近一點，武建文、武勇兄弟兩人乘坐出租車離開了鉆石大廈。
“哥……”
有些醉醺醺的武勇，忍不住道：“邱旭那家伙拒絕之意明顯，這不是我的錯覺吧？”
武建文點了點頭，沉聲道：“不是錯覺，在袁棋講述完合作條件后，我就察覺到，邱旭的態度和語氣就變了。”
“他借故提早離開，也算表明了態度。”
他又語帶嘲諷的道：“一心想著忽悠邱旭做貢獻，真當人家是涉世未深的小年輕呢！”
武勇疑惑的問：“哥，是不是袁總監和公司沒有商議好啊？”
武建文又長呼出一口氣，緩緩的說：“袁棋想著，他是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運作此事，公司應該大力支持。”
“而老總卻覺得，公司只擔了一個無多大作用的虛名，作為最大受益者的袁棋，理應自掏腰包。”
“這種情況下，只能用一些虛的噱頭來忽悠邱旭了。”
武勇這才知道了一些內情，感嘆道：“這算是人未走，茶也涼了吧，都站在了各自的立場上進行利益考量。”
說到這，他就是一哂，說：“這個月，袁總監和他的創意團隊，接連進行了好幾次頭腦風暴。”
“聽說，袁總監每次都大發雷霆，對成果很不滿意，還爆了粗口。”
“哥，你說，這是不是那幾人故意的不作為，免得為袁總監做了嫁衣？”
武建文面色沉沉的說：“或許有吧。”
“袁棋表現的太過急迫了，或許讓他的團隊成員起了逆反心理。”
“再者說，高水平的廣告創意，都是靈光一閃，可遇不可求，越是這樣壓迫，越是讓思路堵塞也說不定。”
武勇輕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試探性的問：“哥，你說，總監位置？”
武建文扭頭迎著武勇那期待的目光，有些無奈的說：“你的廣告創意才華足夠，但管理、交際等其他方面，就略微弱了一些。”
停頓一下，他直言道：“最重要一點，有我在，老總就不會讓你擔任總監這個職位！”
武勇有些醒悟，說：“這就是辦公室政治了吧？”
“你掌管著公司客戶，如果我再把持核心的創意部門，老總這是擔憂我們會自立門戶，把公司給掏空？”
“這么說，總監會外聘？”
武建文頷首道：“大概率是這樣的。”
他又唏噓的說：“其實，邱旭挺適合這個位置的。只不過，他已經創業，打開了局面，沒有必要再屈就為別人打工。”
武勇稱贊道：“邱旭的幾個廣告作品確實是靈氣十足，讓人有拍案驚嘆之感。”
沉默了一會兒，武勇又輕聲詢問：“哥，你就一直沒想過離開公司自己干嗎？”
武建文呵呵笑道：“看似公司的客戶資源都由我在維護，交際廣泛，但我清楚的很，我的資源，都是我這個位置賦予的。”
“換一個人做我的位置，只要用心去做，不出一兩年，也能做到差不多的程度。”
他看著武勇，鄭重的說：“當然，以我們當前的資源和實力，出來單干，撐起一家小型廣告公司還是可以的。”
“發展好一些，公司規模或許還能更大一些。”
“但是累死累活的，賺的錢未必能比現在多多少，何必去自討苦吃呢。”
武勇張了張嘴，最后有些不甘的小聲嘀咕道：“自己做，沒有天花板限制啊……”
時間很快到了翌日早晨。
邱旭洗漱完畢，來到餐桌前坐下，剛喝了兩口豆漿，就聽孟穎叮囑道：“兒子，關于周日兩家的見面地點，就交給你來定了。”
“想必你會認真對待的吧？”